她耳边的长发被风吹杂乱了两分坐在赵家门口的椅子上揉着太阳穴。
容毓帮她捋了捋。
福宁脑袋上的玉簪摇摇欲坠他干脆都拽下来了。
又觉得手臂被束缚着费了事干脆把自己的绑带也拆了。
白明珠歪着脑袋“你这胳膊。”
容毓以手指当发梳帮苑福宁简单盘上。
“已经好了少卿早上就叫我摘掉我给忘了。”
他手艺很快三绕四绕的就盘上了个最简单的发髻省事儿且利索。
白明珠:“那你这手艺”
‘小时候当过几年梳洗丫头。’
容毓曾经的话立马在福宁的眼前弹出来。
她咳嗽两声“我训练的。”
白明珠:“啊?”
苑福宁:“我训练的啊怎么了?他不是也帮你梳过头发。”
容毓低下头嘴角微微牵起“是。”
白明珠挠挠头这也太熟练了。
福宁:“四爷你帮我个忙。”
她回过头想看身后的容毓他还没来得及收手指头正好戳在她脸上。
温热的。
容毓一惊。
福宁没在意“帮我去城外把我嫂子接回来。”
春凤楼——
昨天刚刚有人坠楼。
但现在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一楼大堂又坐满了喝酒谈天的花客。
还有人嚷嚷着让玲珑下来唱个曲儿。
小厮为难的左劝劝右劝劝忙得像陀螺似的。
卧房里玲珑呆呆的看着纱帐棚顶。
香儿:“姑娘多少吃一些吧。”
玲珑摇头。
赵循:“你要是不吃饿着了孩儿可怎么好。”
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翘了个二郎腿两手端放在腿上面色微微苍白语气虽然调侃可神情没有半点放松。
玲珑:“还是赵公子吃吧。”
玲珑:“眼下你已然是个通缉要犯了能不能有明天都未必吃一口少一口。”
她满眼都是奚落。
赵循:“是啊我可能是要死了但到底曾经有钱有名你呢。”
“一枚铜板都拿不到多可怜啊。”
玲珑冷眼看着他。
“放心等刑房的审判一下来我立马会打掉孩子再找下一个目标。”
赵循:“你以为能威胁得了我?”
他无所谓的摊开手“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玲珑:“凌寒俏的解药在哪儿?”
赵循耸肩“你又没中毒要解药干什么?”
玲珑紧紧盯着他。
赵循:“别这么看着我昨天要不给你下药夕月的事你解释的清吗?”
“我那药可是费了上千两从南边买回来的对身子没有半点害处只是脉象和凌寒俏接近而已。”
玲珑:“你大可以和我直说我听你的就是为什么要下药?”
赵循吃奶酥糕的动作一停就像听见好笑的笑话了似的前仰后合。
赵循:“你要真是这么听话的人我弟弟就不会任你摆布了。”
玲珑眼里有恨“好像你真当他是弟弟似的。”
香儿低着头不敢说话
。
赵循仰头把半个奶酥糕倒进嘴里理了理身上掉的渣子但左臂活动范围极小几乎不动。
穿着的还是春凤楼小厮的衣裳。
赵循:“七日之后我若活着自然来给你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