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那玄孙行事低调了很多至于说怀恨在心——他亲爹见了嵛祖都乖巧的跟孙子似的他又拿什么报复?
这还是禹皇的嫡亲玄孙要换成其他人敢针对嵛祖的弟子那还不被直接弄死!
且不说禹皇处置其玄孙时究竟是否完全心甘情愿单是人家肯为嵛祖做这件事情就已经清清楚楚向所有人宣告了他的态度。
敢无故招惹嵛祖无论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再者说对禹皇这样的人物来说孙子都快要数不过来了更何况是玄孙?
当时若不是看在儿子、孙子苦苦哀求的份上说不得就一掌毙了那个不成器的孽障。
而且在禹皇的心里一般的儿子、孙子其地位都未必及得上嵛祖!
毕竟在禹皇尚未成皇之时就受过嵛祖不少照顾和指点心里必然还念着这份旧情。
更何况这么多年来禹皇的妻子儿孙都不知死了多少真正陪伴他最久的故人其实也就只有嵛祖了。
眼下嵛祖又已步入晚年禹皇对他肯定更多偏爱不会有丝毫苛责。
这就像世俗家庭眼看自家老人已经垂垂老矣那还不尽量哄着顺着不然还能相处几天?
很多人甚至觉得高层之所以会把永宁府分坛交给柴信就是因为禹皇念旧对嵛祖太过念旧的缘故!
不过众人也明白以禹皇的身份不可能会过问这样一件小事八成还是那些高层擅自揣摩上意。
而且此事若果真上达天听估计禹皇也只会叹着气点个头由着嵛祖开心了。
但这种事情对于神州门很多宿老而言却是不可接受的。一方面是为了宗门利益;但根本原因却还是为了自身利益。
永州府分坛坛主之位自从前任坛主身死至今已空悬一千三百余年始终未曾定下新的人选。
究其缘由还是这个位置太关键代表的利益太大神州门内的各方势力都不肯轻易放过。
可谁都没想到多位宿老为了给自己人争夺这个位置折腾了超过一千三百年最终竟会便宜了一个刚入门的小子!
也正是因此那些老家伙才坐不住了纷纷去长老会闹腾。
“永宁州势力错综复杂在那里设立分坛的顶尖大势力何止数十家?只凭他一个初入门的后生晚辈去了只怕会被嚼得渣都不剩。”
“恐怕异界大军未至我神州门永宁府分坛的根基就要不稳了甚至会影响到整个永宁州三十三府!”
“难道就因为他是嵛祖弟子便这样特殊对待?这简直是在拿宗门利益当儿戏!”
“嵛祖确实功盖万世宗门给予再优渥的待遇都不为过。可优待嵛祖的办法多得是如何能拿一州之基业作儿戏?”
长老会大门外十几个须发花白的老头不顾形象地吹胡子瞪眼直接就破口大骂。
他们的骂声还极其宏大简直震动了整个神州门内的无穷世界每一处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却在这时长老会的大门猛地打开其中一道灰袍身影缓缓迈步而出。
“此事已经议定无可更改诸位不要在此搅闹。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似泼妇一般骂街成何体统!”
灰袍人看面容不过四十余岁但眸子中的沧桑之意却显示出其已经度过了极为漫长的岁月。
“长老会何时议定我等俱是议员如何不知?”
“不错如此大事岂可草草决定!”
“须得召开议员大会重新议定此事……”
那群老家伙见到来人顿时安静了一些但依旧不依不饶不肯轻易揭过此事。
“根据门规除副掌教及前十坛主任命其余事宜皆可由议长与九大副议长先行表决。若赞成票过半且议长并未予以否决则无须召开议员大会。”
灰袍人神色淡淡并未因这些人的激奋而有丝毫情绪波动。
“事实上此任命已由议长与九大副议长合议赞成票数过半且议长并未否决故已议定不得更改。除非……尔等请掌教出面。”
说完这些他也不管众人的反应便转身走回长老会大门也随之再度关闭。
那些在门前叫嚣的老家伙瞬间全都鸦雀无声。
议长都未曾否决的事情而且还有过半副议长也投了赞成票他们还能如何?
难不成真像灰袍人所说的那般去请掌教圣裁?
且不说他们绝不敢因为这种事去打扰掌教即便是有那个胆子最后的结果也大概率不会如他们所愿。
掌教对嵛祖的敬重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何况此事连长老会都通过了掌教又岂会横加阻挠?
“议长……竟赞成了此事?”
“不应该啊以议长的智慧岂会将永宁府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
“唉无论如何此事已成定局再多说也无益了。想不到明争暗斗千余载最后竟为一个小辈做了嫁衣。”
一众老家伙满脸困惑与不甘但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接受感慨一番之后便纷纷退去了。
与此同时作为此次事件核心的柴信却好似无事人一样同嵛祖一起踏上了前往永宁州的路途。
“师父永宁府这块香饽饽怎地就落到弟子头上了?”
路途上柴信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跟嵛祖这样的强者交流最好有什么说什么藏着掖着反而显得小家子气平白让人看轻。
“以你的天赋与气运区区一个永宁府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你当这永宁府分坛坛主真那么好当?”
嵛祖一如既往的面带微笑语气柔和如春风。
“许多人是只看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前百大州的首府坛主可没有一个容易当的!更何况你如今明面上不过是个元仙弟子此番前去赴任里里外外都不会平静。”
柴信眉毛微挑淡然一笑:“这些弟子当然明白只是好奇这样巨大的一块利益高层怎会轻易同意交给我……”
“你这是当局者迷了!为师都与你同往了在那些小子看来永宁府还能生出什么意外?”
嵛祖一语惊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