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少年杨过(2 / 2)

随即又是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小贼你若立即跪地叩首拜我为师我便替你解毒救你的小命。”

“你好狠的心!先前对那两个小女孩儿下杀手眼下竟又要取我性命!”

那少年声音有些发颤但却内蕴着一股桀骜激烈的情绪显然即便面对生死之危也并不甘心拜那女子为徒。

“小贼你好不识相我师父动了收徒之念那是你莫大的福气如何还敢犟嘴?”

又是一个女声响起不过要比前者更年轻些。

听了这几句交谈柴信心头不由一喜对窑洞中几人的身份有了猜测。

他并不犹豫脚步轻移之间已然进入窑洞。

“谁?”

柴信艺高人胆大并未刻意掩藏行迹自然被窑洞内之人察觉。

女子的冷喝之声响起之时十余根银针带着森森寒气便向柴信激射而来。

然而柴信只是随意一拂袍袖那迅疾如电的一排银针便尽数被挡下掉落在地。

“李道长拜师收徒本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岂可行此强迫之举?”

看到那些银针柴信对其主人的身份便已经了然。

他转过墙角便见一张清丽绝艳不可方物的面容映入眼帘。

李莫愁实际年龄虽已达三十可由于内功深湛加上古墓派驻颜有术看起来却仍如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明艳动人。

再加上她先前被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所伤面色仍有些苍白则更显几分平日难见的柔弱让人望之生怜。

不过她双目之中却满是冷酷只是看到自己射出的冰魄银针被随手化解之后便立即转为惊骇。

她本能地以为是黄药师去而复返心中不由叫苦暗骂自己何必回转动了收那少年为徒的念头以致如今又入危局。

可是下一刻李莫愁看清柴信年轻俊朗的面容之后不由地为之一呆随即愈发震惊与愕然。

“此人看去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人怎地武艺如此高绝?”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开始暗暗叫苦。

柴信目光扫去却见窑洞里除了李莫愁之外另还有一名十五六岁的年轻道姑以及一个十二三岁的衣衫褴褛却眉清目秀的少年。

他立刻明白年轻道姑必然就是李莫愁的徒弟洪凌波。

至于那十二三岁的少年则很可能就是他要找的杨过。

“足下何人竟知贫道姓名?”

李莫愁毕竟是闯荡江湖多年的人短暂惊愕之后便恢复了基本的平静不过说话时却没了先前那股狠辣语气中还多了一抹显而易见的恭敬。

江湖便是如此资历或许重要可终究还是实力决定地位。

柴信虽然看起来年轻可方才拂袖间化解化解冰魄银针的手段却足以让李莫愁这样的女魔头不敢小觑。

“某乃江湖散人不足为道。倒是李道长赤练仙子之名闻名江湖谁人不晓?”

柴信背着手走到窑洞内径直来到那少年身旁抬手便一掌印在其胸前。

少年眼看他一掌压来却惊觉避无可避只能任其按在身上不由暗暗叫惨。

“我杨过竟如此命苦爹娘早死也就罢了竟还如此短命……”

这少年自然便是杨过。

杨过以为柴信也是要取他性命正感绝望之际忽觉一股温热之力自对方掌上传来。

那温热之力从胸口入随即散入四肢百骸令他因中毒而觉得有些麻木的身躯顿时便舒泰了许多。

不多时他便看到一滴滴黑色液体从自己右手食指淌出洒落在地。

随着毒素被柴信以内力逼出杨过有些发黑的面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我已助你逼出毒素自此无碍了。”

柴信收回手掌在杨过肩膀上轻拍了两下笑呵呵地道。

杨过还处于康复后的舒适之中听到这话才回神赶忙连连作揖:“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他于两年前丧母自那时起便成了孤儿一个人能活到现在凭的就是脑瓜子够机灵。

相比李莫愁的冷酷狠辣在他看来当然还是柴信这个俊朗宽厚的“大哥哥”更让人愿意亲近。

“杨过我可找了你一年多了。”

柴信摆摆手信口胡诌面不改色。

杨过闻言愕然惊道:“恩公怎知贱名?”

“我穆姊姊本是故交十多年前曾受她照拂之恩那时我比你还小些。”

柴信摆出一副追忆的模样语气中满是感慨。

以他的阅历和心性说起谎来自然不会有半点不自然任谁也看不出端倪。

饶是杨过天资机敏一肚子鬼主意见他这模样也不由有些半信半疑。

毕竟柴信不仅一口道破了他的性命还口称“穆姊姊”那是她母亲的姓氏。

而且他不过是个流落街头的孤苦少年像柴信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很不凡的江湖豪杰有什么必要来骗他?

能骗到什么?

“你……你认得我娘亲?”

杨过疑心半晌才开口问道。

柴信摇头笑道:“我不仅识得你娘还识得你爹。说起来你这相貌倒是与你爹出奇的相似除了眼睛多了几分穆姊姊的温润简直跟你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话却不是乱编毕竟《神雕侠侣》原着中傻姑见到成年杨过时直接误认成了杨康可见这对父子相像到了何等程度。

而且郭靖黄蓉偶遇杨过也是因其长相与杨康太过相像才疑心是其子。后又试探了杨过所学武艺果然与穆念慈一脉相承再问其经历最终确定身份。

“一年多前我去了上饶又去了牛家村都未寻得穆姊姊。最后却在王铁枪庙外找到了你母亲的坟茔……那墓碑想来便是你这孩儿所立吧?唉!”

柴信说着又轻轻搂上杨过的肩膀语气中不乏疼惜之意。

杨过自幼没有父亲母亲也在十一岁那年染病身亡自此孤苦若说平日从不心生伤感自然不可能。

再加上他毕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又刚脱生死大厄正是心绪脆弱之际眼见柴信真情流露又岂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