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我忽悠你做什么?”
徐璈笑笑在桑枝夏的身边坐下把她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边顺着穴道揉捏一边说:“枝枝今日我在山里斥责林云他们你怎么没为他们说话?”
桑枝夏惯来是不喜斥谁的。
在她看来好像人人生来便无贵贱之分只要是命那就都同等是一样的命。
哪怕是底下人不慎做错了什么只要不是事关原则的那就都不需要过多计较也不会再事后追责。
他的枝枝惯来心软也不忍多见疾苦。
徐璈今日本以为桑枝夏会为林云他们说情不曾想她居然全程没说话。
桑枝夏听出徐璈话中的探究动了动脚脖子好笑道:“我是没你那么多心眼子但我也不是傻子。”
“你今日哪儿是在骂林云他们?你指桑骂槐警告是分明都是别人。”
林云他们的确是一朝大意马失前蹄可既是不曾酿下更大的过错也不必揪着不放。
徐璈的怒气针对的是黑崖村的人。
徐璈唇角微勾等着桑枝夏继续说。
桑枝夏歪了歪脑袋啧啧道:“黑崖村的人的确是受过我的恩可世人生来记仇难记恩早些时候喝下去保命的那几碗米粥到底能延续多久的情分那可说不准。”
“我心急想把墨鼎山圈成自己的名字对待这些村民一时半会儿就不是很好放冷脸如此目的的确是达成了可也埋下了隐患。”
前事轻描淡写地揭过去是显得她仁厚可掌权者过仁却容易让手底下的人心里失了忌惮。
徐璈一来连敲带打二话不说先把冷面恶人的杀刀立起来了。
原本心里对桑枝夏存着几分轻视的人见了徐璈的满身煞气从此往后自然晓得该怎么夹着尾巴行事。
徐璈见她通透更甚眼底晕笑挑眉道:“我还怕你说了既往不咎我仍是咄咄逼人误会我在人前拂了你的面子惴惴不安了这一路。”
“面子?”
桑枝夏好笑道:“面子是什么东西?”
“我还不习惯做恶人这冷脸的重任就只能落在你的头上了你不嫌自己唱了黑脸的戏份惹人恼恨我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虽说这是临时搭起来的戏台子可她先做了不计较的善人徐璈来把剩下的恶人戏码补上正正好。
她买下墨鼎山是为了赚钱的可不想为此给自己惹出多的糟心。
至于徐璈……
桑枝夏单手勾住他的脖子探头张嘴在他的唇边咬了一口含混道:“只是想想还是觉得委屈你。”
正事儿一件不少做好名儿一个捞不着。
这样的待遇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桑枝夏可不敢说自己能有徐璈的淡然。
徐璈闻声失笑顺势扣住桑枝夏的腰凑近以唇齿为刃撬开近在咫尺的温热声声噙笑:“你心疼了那就一点儿都不委屈……”
这般恶人可以做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