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求可让灭了孙家满门的真正凶手问罪伏诛。
恶人共亡。
所有做错事儿的人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听出她话中的狠意赵忠全无可奈何地叹息出声。
“权势利益之下命如草芥骨似尘埃。”
“越界者终是难活无人可免……”
是非因果不会立竿见影但善恶终有报轮回一线自是不假……
沈安竹闻声眼睫扑闪疲惫地靠着车壁不再说话。
马车的速度比不得骑马快行回去的时间被直线拉长了不少。
一路上他们遇上了数次官府的搜查每一次赵忠全的心都会悬到嗓子眼等搜查的人撤了才惊觉自己早已是一身的冷汗。
车轮滚滚向前赵忠全坐在车架上四下看了一圈确定不会有人注意到后压低了声音说:“盐匪?”
“盐匪不都在青城山上吗?总督府下发的缉拿令是在抓谁?”
一日遇搜查三次比起他们赶着出去时严了不少空气里紧绷的都是肃杀冰冷。
赵忠全回想着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眉间渐起凝色:“白成仁他们是不是想对青城山的人下手了?”
徐璈答得懒洋洋的:“这不是在为钦差大臣赵大人抓凶手呢吗?”
赵忠全:“……”
徐璈:“据查赵大人的的确确是死在盐匪手中白总督为此异常震怒下令不惜代价一定要把凶手捉拿归案用所有盐匪的血来让赵大人得以安息这你都不知道?”
赵忠全很难反驳说自己还活得好好的沉默一刹后咬着后槽牙说:“我要尽快回京。”
“你当然得尽快。”
徐璈打了个哈欠靠在车架上慢条斯理地说:“你的死讯再隔不久就要传入京都了赶着在尾七的时候撵回去诈个尸勉强算是赶上了吉时。”
先来个死而复生再来个提前举证。
于家积攒多年的血案大罪再加上他之前得到的太子与白成仁等人沆瀣一气的罪证捏在一起足够让京都的地震上三震了。
徐璈就不信了如此情形东宫那位还能全身而退。
听出徐璈会帮自己回京都赵忠全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大口气。
“这次多亏了你不然的话我只怕是……”
“倒也不必谢我毕竟忙也不是白帮的。”
徐璈见赵忠全满脸疑惑挑眉用只有赵忠全能听到的声音说:“既是心里感激得很回京以后帮我个忙?”
赵忠全对徐璈的戒心直线拉满眼角眉梢都写满了惊疑不定。
“你……你想让我帮什么?”
徐璈还没说话赵忠全就先急着强调:“能办的不能办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让彼此为难的话我劝你干脆就别说说了也办不到。”
孙家的惨案还能说是承担后果自作自受。
徐家不同。
满门忠烈铁骨忠心为权势倾轧落得如此下场任谁知晓都难免为此寒心。
可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哪怕赵忠全是皇上跟前的宠臣他也没有办法。
徐璈难掩嘲讽地看了赵忠全一眼失笑道:“谁说我要你做那个?”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徐璈掸了掸指尖:“我知道有个天资不错的小娃娃引荐给你当小徒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