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安城追踪无果的陈秀得知钦差都死了白成仁也气绝吐血晕死过去只觉得仿佛是在寒冬腊月被人兜头泼了一大桶冰水寒意彻骨透肺。
完了。
这下全部都完了。
陈秀失魂落魄地跌坐在门槛上不知何去再转头一看自己死活都进不去的私宅眼前阵阵发晕。
桑枝夏身上嫌疑一直未清是跟齐嫣儿去向最有可能有关联的人。
可桑枝夏在客栈被一把火烧光之后就彻底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白家二爷的私宅自带护卫看守严密非请莫入。
桑枝夏名正言顺地住进了这里拒见一切外客。
如此情形别说是区区一个陈秀就是白成仁亲自来了也绝对不敢带兵直闯只能站在门外眼巴巴地望着一点儿动静都不敢出。
明明只是隔着一道门陈秀却仿佛看见了自己彻底被斩断的生路。
指望不上了……
私宅内桑枝夏看着坐在桌前一人冷笑一人冷面的对坐场景莫名的就开始觉得脑袋疼。
已经半个时辰了。
被劫走消失的齐老毫无征兆地闯入了这里大摇大摆地就往桌前坐。
徐璈进了这宅子就卸去了脸上的易容刚换洗完重新包扎好胳膊上的伤二人再见针尖麦芒毫无逻辑地就开始冷眼相对一开口就都是冷嘲热讽。
徐璈说:“齐庄主好大的能耐两个钦差都说杀就杀了手笔倒是不小。”
齐老呵呵冷笑嘲道:“比不得你的胃口大。”
“区区一个破客栈开口列单子就要我赔三千两金你那个客栈是金子打的?”
徐璈狮子大开口一点儿羞愧的意思都没有理直气壮:“三千金怎么了?”
“你砍我一刀多的我拿来抓药不行?”
“行想吃什么药我给你抓不好么?”
齐老冷眼间指尖泛着幽幽不祥的蓝笑色狰狞:“想吃多少管饱保证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眼看着面对面坐着的人就要打起来了全身写满了尴尬和局促的白子清赶紧摁住了疑似作死的徐璈想了想不敢去拦浑身是毒的齐老只能求救地朝着桑枝夏眨了眨眼。
“姐姐你可算是来了。”
再不来就真要摁不住了!
桑枝夏一个脑袋三个大干巴巴地挤出个笑又忍不住叹气:“这是闹什么呢?”
徐璈先发制人脱口就说:“他要毒死我还说一时半会儿不弄死慢慢地好好折磨。”
白子清叹为观止地啧了一声。
齐老直接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满嘴没一句实话的东西你也算得上是个好的?”
徐璈忍无可忍的冷了脸正要拍案而起肩上就多了一只素白纤细的手。
桑枝夏哄似的说:“别闹。”
“好好坐着。”
再吵下去那就真是一句正事儿都说不上了。
齐老的话对徐璈而言都是放屁但桑枝夏的话还是要听。
徐璈没舍得让桑枝夏站着起身牵着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双手一抱门神似的就站在了桑枝夏的身后落在齐老身上的目光极其不善。
“老东西你给的代价只能换一样人已经给你了你还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