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您说我这几日四处转悠看的就是地里的米粮能长出几何之数如何长成到了秋收之时又能打出多少。”
岭南王要养兵除却银两更要命的就是果腹的米粮。
可岭南虽四季如春当地有的耕地不丰产出的粮食也很有限。
现有之数跟江遇白现下缺的远远不足。
岭南缺粮已经很久了。
老爷子对他的坦诚有些意外啧了一声说:“你一开口倒是实诚。”
“只可惜农场的事儿都是我家孙媳做主就连徐璈都只是从旁打个协助你说的这些事儿跟我说只怕无用。”
老爷子不在乎岭南王的欺君之罪。
都到了这把年岁了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老爷子比谁都更清楚若不欺君岭南一脉如今会是何种下场。
可老爷子既已说过撒开手不管不问就不可能再对晚辈的决策指手画脚。
农场是桑枝夏的她想把粮食卖给陈年河那就是陈年河的她要是愿意把粮食卖给江遇白江遇白给的银子也收得。
江遇白听出老爷子的言外之意有些好笑:“您老现在当真是甩手似神仙什么都不过问了?”
老爷子摆手笑了:“子孙得力我一把老骨头何必去讨那个嫌?”
“我孙媳和孙子都不外出游玩去了暂不知归期你在这里空耗时间那可都是无用功。”
江遇白也不在意老爷子跟自己打的马虎眼只是笑:“我在路上见着了他们夫妇琴瑟和鸣让人好生艳羡。”
“只是我既是空手来了那就绝不可能空手走。”
“师爷您多容我些时日管一管一日的三餐饭食等嫂夫人他们夫妇回来了我再慢慢与他们商量您看行吗?”
江遇白身份特殊但入了村后安分守己并不作妖弄事儿。
撵是撵不走了。
只是一日三餐饭的小事儿老爷子还当真不好拒绝。
江遇白美滋滋地留下了把老爷子送到家门口自己也不觉得累转头就又去了农场的北边转悠。
徐三叔三个月前就从关外返回了村里在家里见到哼着小调走远的江遇白眼中压着不安。
“老爷子都说来者不善这位小爷千里迢迢地来了不见事成只怕是不好罢休。”
徐家现在无权无势真闹起来了的确是麻烦。
老爷子知道徐三叔的顾虑摇摇头说:“来都来了总归不能拿着大棍子把人打出去。”
“他们是来找璈儿和夏丫头的没见到人之前不可能会走。”
徐三叔想到徐璈和桑枝夏眼中凝色更重压低了声音说:“要不给徐璈他们传个消息让他们暂时先别回来避一避?”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老爷子好笑道:“躲算不得法子。”
“璈儿和夏丫头都是心里有杆秤的等他们回来了再定夺也不迟。”
至于具体要怎么说那就是江遇白和他们的事儿了。
江遇白若想愿成把西北产出的米粮都收入囊中眼前还摆着一道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