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全等人游走多方无果还有个言官为了谏言当场一头撞死在了金銮殿上圣意依旧不改。
如今朝中沸议惊人民间也风波不断。
但太子病重暂不得出东宫皇上本就不算康健的龙体再受重创力有不逮。
不出意外的话爪牙可清祸端不除便是此事的定局。
赵忠全知晓徐璈的心结在何处要事说得简明扼要却生生在信纸的最末端长篇累牍的叭叭了半天来回就是在劝徐璈不可冲动必要谨慎行事。
皇上的身子已经越发不好了。
照目前的情形下去太子纵是污名满身也不差登上大宝的机会。
一旦太子真的登基徐璈如今的行事被查到的话对徐家而言将会是灭顶之灾。
除此外赵忠全还额外提了一嘴有关桑家的事儿字里行间不乏一股子酸溜溜的嘲讽味儿。
桑大将军被罚俸三年闭门思过三个月手中兵权也被削了一半。
桑枝夏通篇看完只剩下最后这几句看着稍微顺眼些:“牵扯进了这么大的案子居然只削了一半?”
她那个渣爹在皇上的面前脸这么大的?
徐璈本来满腔的戾气不散听到桑枝夏这话眼底冰雪渐融没撑住低低一笑:“我那老丈人手中掌权本就不足两万削了一半再被人明里暗里抽调一些剩的也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歪瓜裂枣了。”
“还是觉得不解气?”
桑枝夏把信纸塞给徐璈掸了掸指尖幽幽地说:“也不能说不解气只是觉得便宜他了。”
“不光是便宜他了。”
徐璈一手圈着桑枝夏的腰一手牵着缰绳把下巴搭在桑枝夏的肩窝里闷闷地说:“皇上为了保太子对某些人就必须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因为一旦牵扯深了处处深挖十有八九会在这个对太子极其不利的局面中再挖出一些更要命的东西。
皇上不在意臣子的死活。
然而太子恶名缠身声名狼藉已经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桑枝夏有幸见过纵容熊孩子的父母但能纵容到当今这种份儿上的还当真是头一回见。
桑枝夏琢磨了半天古怪道:“可是你说东宫那位会懂得当今的爱子之心么?”
桑枝夏发自内心地觉得太子不是个聪明人。
而且似乎很喜欢自作聪明。
以当今对太子的宠爱不说摘星星送月亮起码是要东风不送西火。
只要能安安分分地听话本分龙椅迟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何苦折腾搞事儿?
可从太子过往的诸多行径来看这人似乎很着急揽权也着急揽钱。
别人揽财可能是为了养兵买粮这位不一样他单纯就是为了多获些金银之物来无节制的骄奢淫逸挥霍无度。
这样的人在羽翼皆被斩断的瞬间他真能领会到皇上将他暂时幽闭的深意么?
徐璈抓着缰绳的手指无声一蜷眼底暗色加深。
桑枝夏后脑勺抵在他的胸口上慢悠悠地说:“我觉得不一定哦。”
“这种一直被捧在手心里的人傲气惯了一旦跌落神坛心里的怨恨就会滋生而出父子反目好像也不奇怪。”
徐璈把缰绳在手指上绕了三圈低头在桑枝夏的发心轻轻一吻沙哑道:“枝枝说的对。”
“要是太子先反了那这天底下谁再站出来就都不能算反臣了。”
桑枝夏不习惯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密红着耳根用胳膊肘戳了戳徐璈咳了咳正色道:“什么反不反的?”
“瞎说。”
“那分明叫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