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叔虽无意在仕途可该看清的东西看得分明不用旁人多说也都一清二楚。
故而不等徐璈开口徐三叔就摆摆手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其实大可不必。”
“徐璈你记住徐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是同为一家人那就永远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徐璈哑然无话。
徐三叔捂着脸苦笑道:“其实要是按照我的意思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
“家中富足人口和睦没有东西风之争也没有伤人的争斗暗影长久度日何尝不是一种知足。”
“可你三婶说不行。”
他们可以不为自己考量甘心终此一生都在不起眼的洛北村和北城的酒坊中孩子们不行。
三房是只有徐嫣然一个女儿可就算是为了这个女儿的来日他们也不得不多做筹谋。
酒坊老板的独女和侯府三房的嫡女身份可谓是天差地别。
如果他们想在将来为徐嫣然撑起一份儿体面就不能真的就此止步不前。
徐三叔三言两语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拍了拍徐璈的肩说:“你小子是有大志气的明辉也不弱于你。”
“你们兄弟把徐家的天支起来我这个当三叔的也不能太落后只是我事先说好了我才能有限野心不足实在做不了多的。”
既是身弱不能上阵杀敌又无大才难当社稷。
徐三叔能给的除了支持就只剩下了家中的诸多杂事。
如果徐璈和徐明辉执意要拼杀在外那他必定把家中老少一一料理照顾好不让他们为此感到烦心。
徐璈眼中感激流淌而出失笑道:“三叔不嫌我无事找事再起风波我已是很感激。”
“嗐我不是那不晓得好歹的人。”
徐三叔叹着气说:“我空为长辈无能往前就不可再成为你们的阻碍。”
“来日若可如愿事成那是徐家满门的荣耀披身倘若败了其实也无妨。”
大不了就是罪及全家满门再度落难。
这样的过往徐家人又不是没经历过不必为此大惊小怪。
再者说再难也难不过当初刚入西北时的情形。
那种时候都熬过来了其实也真是没什么可惧的了。
徐三叔说完就准备要走刚一迈步突然想到什么转头说:“等夏夏起来了吃过早饭你记得送她去你娘那边一趟。”
“我刚才来的时候你三婶特意提了她们给孩子备了些软和的缎子等着夏夏去选了花样好动手做。”
不光是要做孩子的还有桑枝夏的各类衣裳也要重制。
在路上的时候这些都是谢姨带着画扇和点翠操持可既然是到了家这样的事儿许文秀和两位婶子便是当仁不让。
这几人早早地就开始费尽心思四处搜罗合用的料子选了又选留下许多合适的只等着桑枝夏去选喜欢的好动手。
徐璈错愕一刹连忙起身道:“好我记下了。”
徐三叔摆手示意徐璈不必送出了北院就进了自己的木匠房开始打磨接着做给小娃娃用的摇篮。
徐璈从院子里折返回屋时桑枝夏已经起了。
谢姨等三人是齐老留出来贴身伺候桑枝夏的徐家其余人也对此乐见其成进门就直接住进了北院闲置的房间此时都在屋里。
点翠跪在地上要帮桑枝夏穿鞋谁知桑枝夏伸手就把人托起来了。
“我说了我跟前没这么重的规矩你把东西放下就行。”
点翠面露无措:“可是您……”
“枝枝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