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嘛都说活着就图难得糊涂也少有四角俱全的好物都是头一遭当人哪儿会有半点不错漏的时候呢?”
是人就会有大意犯错出纰漏的时候毕竟只要是在熟了的地方没了戒备的心思时日长了本性总会暴露。
但许童生仔细回想过去的这么几年不免唏嘘:“我只是觉得这人要是把农场当成了自己家就不会时刻紧绷悬着心定要一丝错不漏。”
“但要是在家还拘着那心也就没往这个家里归过保不齐是落在了什么地方呢瞧着不像是掏心窝子的一家人。”
“东家觉得呢?”
许童生说完笑眯眯地看着桑枝夏像是在期待她的反应。
桑枝夏眼中戏谑渐起好笑道:“许叔跟我也玩儿心眼子呢?”
许童生一脸正直:“哎这话也不能这么说。”
“我只是仗着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扯几句闲话东家可不能挑我的刺。”
桑枝夏好一阵哭笑不得摇头说:“我哪儿敢挑叔的事儿?”
“许叔放心该是什么我心里有数。”
只是现在盖子还不到全掀的时候话也不能全说透。
许童生是个人精一听这话放心不少当即就说:“是我杞人忧天了东家莫怪。”
许童生送人送到家门口等桑枝夏进了门才晃晃悠悠地去找谷大爷喝茶。
桑枝夏回到北院坐下正牵着绸带的徐璈闻声回头挑眉道:“没把那姓云的逮回来?”
“姓云的?”
陈菁安难得空闲正翘脚看徐璈溜孩子狐疑道:“不是逮姓王的么?怎么变成姓云的了?”
徐璈懒得跟傻子说话专心去牵绸带了。
桑枝夏看了一眼心情复杂:“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带孩子的?”
徐璈一手抓了一条宽大的绸带绸带的另一端拴着的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糯糯和元宝正是抱不住要落地学步的时候往常都是大人牵着小手在院子里慢慢地走。
徐璈倒是懂得不弯腰的好处直接拿绸带拴住小娃娃的胸口就在地上溜!
小娃娃走不稳一旦往前坠了徐璈就扯着绸带往后拉直。
糯糯和元宝倒是不挑也不嫌亲爹这遛狗的架势捆着个绸带蹒跚得咯咯直笑笑得桑枝夏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两个傻的。
徐璈选择性忽略掉许文秀和丈母娘她们可能出现的不满颇为自豪地说:“这样牵着他们走得快比我牵着的时候开心。”
“枝枝你要不来试试?”
桑枝夏注意到随后进来的人影很识趣地摇头:“我就不试了你自己玩儿吧。”
徐璈对玩儿这个说法不可置否手腕一抖刚把差点正面摔了的元宝扯起来身后就炸开了一声怒吼:“徐璈!”
“你就是这么看我孙子孙女儿的!”
许文秀宛如神兵天降冲进来先扯了徐璈的耳朵吼完了生怕被人抢了似的跟谢夫人一人一个抱起地上的小娃娃转头就走。
徐璈痛失玩具遗憾叹气。
陈菁安嘲道:“活该。”
糯糯和元宝都是全家老少的心尖子磕了碰了一点儿油皮那都值得家里人一天多叹三口气。
徐璈这么玩儿该来挨批。
徐璈没理会陈菁安的挑衅陈菁安寂寞得很眼巴巴地看着桑枝夏捡起了之前的话:“嫂子之前不是说王杰古怪得很吗?怎么突然说起要抓的人是云贵了?”
“云贵不是人人都夸么?他有问题?”
桑枝夏接过徐璈递给自己的茶水语调幽幽:“就是人人都夸那才是问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