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徐璈手欠去戳糯糯的小耳朵脚下一顿头疼地说:“你又招她。”
徐璈好笑地收手撑着小床的床沿回头:‘“跟娘和岳母都说好了?”
“她们怎么说的?”
“还能是怎么说的?”
桑枝夏走上前确认了一下孩子没醒坐下才说:“无非就是惶恐但胜在愿意听我们安排什么都说好。”
“陈允他娘那边我也去了她倒是好说话只说来了此处就万事听我们的自己没什么可说的。”
至于徐二婶和徐三婶这两位夫人在这些年的磨砺中早已磨出了自己的锋芒对家中的动向早有准备只等着时机到了抽身就走并不需多说什么。
桑枝夏叹了口气说:“还好之前让徐明辉提前去了不然咱们带着这么一大家子贸然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再出点儿什么岔子老的老少的少且不知怎么安顿呢。”
徐璈也不插话等桑枝夏想到一茬是一茬地嘀咕完了最后才放轻了声音说:“枝枝。”
“嗯哼?”
“突然要跟着我去岭南会害怕吗?”
徐璈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但桑枝夏每一次听了感受都有所不同。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捏住徐璈的耳朵替女儿报复似的扯了扯失笑道:“害怕管用吗?”
“你一天天的少琢磨这些没用的你是孩子爹自然是你在哪儿我们跟着去哪儿不然怎么算是一家人?”
又不是实在无能为力的时候弄得劳燕分飞一家人东南西北的做什么?
桑枝夏想得很开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好歹咱们也算是攒了点儿家底这次去岭南总不会比一开始来西北的时候惨淡。”
“不缺吃不愁穿的在哪儿不行?”
刚到西北的时候还靠着卖首饰过活呢。
桑枝夏提了一嘴有些好笑:“卖的首饰还不是我的。”
徐璈伸手勾住桑枝夏的腰把人扣在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耳后小声说:“可说呢多亏了你聪明还知道从大户人家的手里薅点儿值钱的藏着不然真喝西北风了。”
桑枝夏回想起当日情形很是好笑侧头说:“就当了那么一次上手的土匪你就不能把这事儿忘了?”
“忘不了。”
徐璈闷笑着说:“枝枝抢了好东西都用来养我了我哪儿舍得忘?”
“你可拉倒吧。”
桑枝夏推开不断作乱的大脑袋乐道:“你不也去搬砖养我了么?”
“搬砖一日所得六文那铜板还留着的吗?”
徐璈止不住地笑了起来桑枝夏转头双手捧住他的脸额头触着额头轻轻地说:“徐璈别怕。”
“就算是咱们去岭南是走了一场空那也没事儿。”
“只要人都好好的实在不行咱回家接着种地饿不着。”
徐璈脱力似的任由自己软在桑枝夏的掌心笑吟吟地向上抬眼:“你种地养我?”
桑枝夏乐了:“对啊我种地养你。”
“不光是养你还能养活你儿子和闺女吃喝管够行不行?”
徐璈忍无可忍堵住桑枝夏的嘴在呼吸从嘴角泄出的须臾沙哑道:“行。”
“当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