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去不了你能奈我何?!”
左诚一改进帐时的虚弱猛地一拍身下的担架恼火道:“我身为军中堂堂的左将军被一个胆大妄为的都尉伤成了这般模样小王爷不为我做主主持公道就算了还要强逼我负伤行军这是要替徐都尉直接要了我的命吗?”
“左诚你……”
“我怎么了?”
左诚青紫着脸对徐璈怒目而视字字恨不得啖其血肉:“徐璈的脑袋一日不落地给我赔罪我这伤只怕就是一日好不了!”
“等我伤势好些了我还想去王爷的面前问几句是不是现在还没到大业将成的时候拉磨的驴就要开始提刀杀了!”
“你混账!”
薛先生忍无可忍地怒道:“你还敢提王爷!”
“军中禁令是王爷亲自定的军营中不可饮酒更是大忌你妄自在军中多年竟是知法犯法你以为这事儿传入王爷耳中你的罪过就小了?!”
“徐都尉昨晚及时阻拦醉酒的你避免了你为此犯下更大的罪过你不知心怀感念就算了还敢辜负小王爷不予追究的恩德左诚你是狗胆包了天眼里已经装不下主子了吗?!”
徐璈直接动手把左诚打成了死狗如此举动的确是有几分莽撞。
但莽撞怎么了?
人家莽撞得合情合理!
且不说左诚醉酒后对着徐璈说的那些浑话本来就是老王爷和小王爷的忌讳。
就光是左诚在营中醉酒这事儿小王爷就能直接摘了他的脑袋!
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知死活的?
薛先生难以理解下还想斥得左诚低头服软谁知左诚完完全全因自己威严被挑衅丢了颜面一事刺激得没了脑子。
左诚面上非但不见半点心虚甚至还敢冲着薛先生嚷:“与你何关?”
“我是王爷选中的人生死罪过都该有王爷来定除此外谁也没资格说我!”
“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算什么?”
“老子当年跟着王爷出生入死建下汗马功劳的时候这些小子还在娘们儿的肚皮上吃奶呢!谁敢定我的罪!”
这话说得实在放肆。
帐中的人脸色纷纷变了江遇白眼底的微妙却在缓缓加深。
江遇白轻飘飘地说:“左将军你确定自己三日后无法依照军令行事是么?”
左诚粗着嗓子喊:“是!”
“去不了!”
“行。”
江遇白随手一指徐璈垂下眼说:“徐都尉出列。”
徐璈上前一步江遇白笑道:“既然是你把左将军伤了出不得门那本该他去做的事儿就只能是让你去了。”
“三日后点兵八千从王城出发经定阳县入永州。”
“等抵达永州后具体该做什么我会另有密令送达但要求是万无一失不得出半点差错可能做到?”
徐璈现在只是都尉之职手底下就百来个小兵。
江遇白现在抬手就给他指了八千。
这么多人马可不是一个小小都尉该有的兵权。
落在徐璈身上的目光或打量或是意外徐璈面不改色地说:“能做到。”
“很好。”
江遇白满意道:“那就去点你要的人吧。”
“记住此事若是办得出了半点差池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