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头儿咱们真要这么做吗?”
荣昌一张灰扑扑的脸上写满了挣扎小声嘀咕着问徐璈:“咱这不是造假么?”
“就这么个石碑拉出去搭个猪圈还欠点儿火候拿出来了真的有人会信?”
荣昌刚嘀咕完就被卢新从后边猛地拍了一下后脑勺。
卢新:“你懂什么?”
卢新自己也似懂非懂但跟着徐璈一路行事都异常坚决想也不想地说:“头儿说怎么做咱们照做就行了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荣昌捂着被抽了一下的后脑勺呐呐不出声。
徐璈把石碑掩好确定了一下位置不会出错轻描淡写地说:“我前段时间跟你们说过的陈胜吴广还记得么?”
荣昌眼里闪过恍然。
徐璈挑眉:“是真是假不要紧口口相传的人多了假的自然也变成了真的。”
“卢新之前让你找的老和尚都安排好了?”
卢新紧忙点头:“都安排妥了。”
“那老和尚会在定阳县开斋讲佛法安排好的东西会准时出现。”
“从定阳县起始沿着永川河岸一路过去的水底下咱们都放了不少山上这边是最后一道等过几天山崩地动把石碑震出来河面上来往的船只捞到的东西不会让头儿失望的。”
“甚好。”
徐璈满意地拍了拍手站起身对着在暗处警戒的几人招了招手:“走。”
徐璈他带着人一路出了岭南但并未一直都是大队人马随行。
江遇白点出的八千人手被徐璈分成了三十个小队制定了不同的前进路线分批隐瞒身份进入了定阳永州。
除了永州这处最重要的石碑是由徐璈亲自带人来放其余的都交给了分散下去的人办。
徐璈带着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去做。
徐璈踩着夜色逆风往下卢新顿了顿没忍住:“头儿虽说这神谕的事儿的确要紧可我怎么想都用不上八千人啊。”
而且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徐璈一路带出来了八千人手实际上真的知道在做什么的也只有荣昌卢新他们这些不足三十个人知道些许。
就这小王爷为何要给了徐璈八千人?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给徐璈撒气打左诚的老脸?
而且那个老和尚是徐璈早就找到的人像是一直在等着今日。
可小王爷之前一开始说的不是准备让左诚来的么?
难不成徐璈早就猜到了被派来做这事儿的人会是自己?
那左诚醉酒闯徐璈的营帐后恼怒到失了小王爷的心让徐璈顺理成章地拿到了八千人手这……
这到底真的是意外还是人心撮合下才会出现的极致巧合?
徐璈被他问笑了:“当然不止于此。”
“鬼神之说是最是令人心忌惮避讳的这是最不好打破的谣言也是最好被人取信的谣言但只是虚无缥缈的说法动摇不了人心。”
“这只是第一步更要紧的都在下一步。”
卢新听得满头雾水茫然地抓了抓头皮没再说话。
徐璈带着这几个人一路向下等入了永州城就像是没了别的打算跟手底下人分了几头各自在事先定好的地方落脚。
当兵的拿命换军饷说起来何其斗志昂扬激情澎湃实际上到手的军饷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吃饱足以肉塞牙缝不能。
所以除了徐璈以外荣昌和卢新他们这种大头兵那是一个赛一个的一贫如洗兜儿比脸都干净。
看到徐璈直接往柜上放了一锭银子财大气粗地说要一个单独的院子荣昌默默咽了咽口水。
“这么阔的么?”
那可是五十两!
实打实的五十两!
五十两银子都够他在军营里卖五年的命了!
荣昌两眼发直跟着徐璈进了价值二十两一天的小院心疼得不断龇牙:“头儿虽然薛先生说了咱们这次出来回去可以酌情给些贴补但我觉得这个应该不在被贴补的范围内。”
薛先生都不见得舍得住这么贵的院子呢!
徐璈好笑道:“谁说要他补了?”
“啊?”
“这算我的。”
荣昌:“……”
卢新:“……”
卢新颤颤巍巍地说:“头儿大家到手的银子都是差不多的你哪儿来那么多钱的啊?”
难不成徐璈是岭南王城中谁家权贵公子?
可岭南王城中没姓徐的大户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