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樟一怔忙道:“姑娘不必多心。孟某是真心感激姑娘指点。还请姑娘赏光。”
琉璃懒洋洋冷哼一声:“无功不受禄。无光可赏。”
“这……”孟轲樟无奈求援地看了看一旁却有一人站在那里似笑非笑一身素净蓝袍面容英俊温雅身形挺拔修长手中宝剑蕴锋不露却衬得那人沉稳如山宽容似海瞧那模样不是展昭又是谁?
琉璃叹道:“你倒会请救兵。”
展昭笑道:“孟大人早已请了白兄与蒋兄仍要亲自前来迎接姑娘一早来了却又不愿扰了姑娘歇息一直守到现在。昭见之不忍还请琉璃姑娘看在孟大人一片赤城……”
琉璃闻言一怔看了孟轲樟一眼微微一叹:“大人折杀琉璃。若琉璃再三推辞倒显得不痛快了。大人请!”
三人进了寻兰阁才见蒋平与白玉堂俱已在内蒋平换了一身玄青长衫依然儒雅俊秀斯文明智而那白玉堂仍是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衣洒脱任意慵懒自在。见到孟轲樟引着展昭与琉璃进来白玉堂笑道:“四哥瞧我说得可是?我便猜只要那猫儿出笼就定能牵这妮子过来。”
展昭一阵尴尬忙道:“是琉璃姑娘宅心仁厚非昭之故。”琉璃却斜了白玉堂一眼也不争辩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一旁随侍为琉璃满上一杯孟轲樟起身相敬笑道:“若非那日里琉璃姑娘一番教训小犬如今依然在外惹是生非。姑娘大恩大德孟某感激铭心。容孟某敬姑娘一杯。”
琉璃举杯相敬却道:“此事谢不得我。乃是令公子天性未泯何况蒋大侠与白大侠出手教训在前展大侠安抚人心在后琉璃不过动动嘴皮而已。”
蒋平笑道:“琉璃姑娘忒也谦虚了。那日里一番话蒋某受益匪浅。”
琉璃嫌蒋平多事不满地横他一眼转而对孟知州道:“总之此事并非琉璃一人之功知州谬赞琉璃愧不敢当。”
孟轲樟起身向四人举杯道:“大恩不言谢各位恩情老夫记下了。”言罢一饮而尽。
四人举杯一饮而尽。
孟知州放下酒杯叹道:“内子去世多年孟某平日里公事繁忙对犬子疏于管教每每想及此事亦是心有不安。对小犬于心有愧这才将他宠溺成那般不成器的模样。如今回想来那时自以为疼他实实在在是害了他。”
“大人知道便好。”琉璃倒一点情面不留“若非他及时醒悟只怕将来大人九泉之下难以面对夫人。”
孟轲樟默然点头良久忽然道:“孟某此次邀请琉璃姑娘前来以示谢意之外尚有一不情之请请姑娘帮忙。”
琉璃一怔微微皱起眉头:“抱歉。民女恐怕帮不上。”
孟轲樟一怔道:“姑娘还未听过何事如何便要拒绝?”
“大人见谅。”琉璃淡然道“琉璃此番来到扬州并非游山玩水更无意在此久留。是以不论何事琉璃恐怕都爱莫能助。”
“这……原来如此。”孟轲樟苦笑道“老夫本想请姑娘认小犬为义弟今后凡事还请姑娘多加提点而今看来是小犬福薄。未知姑娘来扬州有何要事?若有孟某能帮上的地方还请直言。”
琉璃一怔尚未回答展昭道:“琉璃姑娘。你那日说来寻人此事若能借孟大人之力更是事半功倍。”
孟知州笑道:“别的不敢说琉璃姑娘若要找人扬州虽大于在下也甚是方便。”
“这倒是。”琉璃沉吟一番自怀中掏出一方白色丝帕打开又取了火锅备用的木炭在丝帕上画将起来。
不足一刻钟一张脸渐渐在丝帕上现出模样。俊逸清冷乍看之下与那白玉堂竟有几分相像之处然则细细看来却发现五官面目并不相同全是因着眉目间那份同样的浪荡不羁只是画上之人比之白玉堂却又多了一份寂寞沉郁。
“他叫凌鹤川是我师兄。身材高大修长天资聪颖且天分极高喜好骑马游玩武功高强擅使长枪精于机关设计但性情孤傲清冷常叹知己难求。”
“老五看来此人性情与你颇为投缘。”蒋平笑道。
琉璃与白玉堂竟同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一个冷眼扫了那方丝帕一个冷眼扫了那白玉堂。
“你这是何意思?难道五爷还比不得此人?!”白玉堂醒悟过来恼怒道。
琉璃亦怒道:“你道你是何人?!”
“你们别吵了!”
“二位少安毋躁!”
琉璃与白玉堂齐齐冷哼一声撇开头互不理睬。
蒋平无奈道:“你二人为何竟如水火一般见了面一句好话也无?!”
展昭亦无奈笑笑转头岔开话题问知州:“孟大人方才要说甚么?”
孟知州立时会意不经意道:“也非甚大事。只是觉得这画上之人颇有些面熟。”
话音刚落琉璃便立刻冲上前来:“什么?!”
孟轲樟定定神这才道:“琉璃姑娘少安毋躁。若无记错孟某确实见过此人。”
“何时?!何地?他可曾说了什么?!”琉璃急道。
孟轲樟回忆了一番道:“大约半年前孟某与一干友人在扬州郊外游玩无意中遇见此人问路。因他风度甚好谈吐不凡故而稍有留意。”
“问路?!”琉璃激动道“他问哪里?”
“他问去开封城走哪条路。”
“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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