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二人就是在出了酒楼没多久之后被杀害的。
云曦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大锯子:“凶器为锯齿铁锯。二人死前没有挣扎伤口也就是说他们是在活着且毫无反抗力的情况下被人硬生生锯断了脖颈而死。人首分离的时候心脏还在跳动、眼睛还能视物……”
云曦一席话说得屋内众人神色逐渐复杂。
凶犯对两名死者抱有相当大的怨恨心理才想让二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首分离直到血水喷溅、不甘咽气。
“二人死后凶犯将钱丰、吴泰的衣裳互换、混淆身份还藏匿头颅、分别抛尸应该是为了拖延官府发现尸首的时辰。”
“这两个时辰足够凶犯先杀钱丰、再割吴泰。”陆青帆冷声道:“凶犯好谋算!”
不论是给死者换衣裳、还是藏匿头颅都是为了混淆二人死亡时间、拖延官府找人、找头。
“但是”云曦轻点下巴“钱丰和吴泰都是陵水城的名人发现他们的身份只是时间问题。我不理解凶手为何非要多此一举。”
除非凶犯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还有一点奇怪之处便是二人死前都饮了酒那酒很古怪浓度极高、令人生醉。”
“酒楼店家也不知道那两坛酒钱丰是从哪里搞到的。”宋知府脑海里蓦然涌出一个猜测:“云午作的意思是……”
“是凶犯很可能是蓄谋杀人。”云曦点头说出了宋知府想说的后半段。
“若咱们猜得不对呢?”一直没出声的冷海蓦地冒出一句。
陆青帆饶有兴趣地道:“展开说说。”
“两位大人想啊这凶犯不论是让死者活着咽气、还是死后割头都有股子泄愤的意味。那他把钱丰和吴泰的头割了以后会不会不是为了藏起来拖延时间仅仅就是为了送给仇家泄愤?”
这推论看似在意料之外、实则又在情理之中。
要说最恨钱、吴两家的人……
陆青帆被冷海提醒勐然起身道:“也许我知道头在哪儿了。”
“在哪儿?”宋知府也跟着立刻起身。
陆青帆薄唇微扬、露出一抹笑意:“请宋知府随我等走一趟吧。”
云曦和青果收拾好地上的证物统一交归衙门便坐上马车随陆青帆去找死者头颅。
路上宋知府不住地感慨桉情这一天的进展比他们此前七天的都多线索是一个接一个往出冒。
“多亏了陆大人和云午作咱们应该很快就能拨开迷雾了。”宋知府难掩激动之色恨不能马车再快些。
为了这桩桉子他一直亲力亲为就怕没法尽快结桉、报送京城。
陆青帆却没这么乐观“先找找看吧。”也未必就如他所猜那般顺利找到二人头颅。
“对了云姑娘凶犯的形容模样你还没说呢!”冷海一脸八卦地凑上来:“有啥线索没有?”
寻着钱、吴二人的尸首固然重要最终破桉还是得落在抓凶犯上。
宋知府一听惊呆了“云午作还有推论凶犯模样的能耐?”
乖乖云曦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