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海!”陆青帆低喝一声立即掉头去追另外一人冷海则三两下就用暗器射向那从地底钻出来的“老鼠”。
二人过了数招又向另外一个方向奔去。
此刻陆青帆已然顾不得冷海那边的战况专心对付眼前遁地术更加厉害的人。
他的眼底皆是冷然冲向前方就继续挥剑。
那人却猛地从土里钻出来企图用灰土弄脏陆青帆的眼睛。
这种下三路的招式陆青帆早就有所防备内劲格挡开来之后便再次追上。
他没再给那地鼠一样的人任何逃走的机会只内劲一拨、将整片土地骤然掀起生生把人逼得现了形儿。
一旦身形暴露对方也没继续逃离的意思、回身便是一剑跟陆青帆的长剑“锵”地猛烈撞击在一处。
二人都被对方的内劲震慑得后退了一段距离只是陆青帆平移出去、而对面那人则用内劲扎根再没继续被推开。
“盾二。”这熟悉的路数和内劲不需露脸陆青帆就已经猜到了眼前人便是正主儿。
他运气不错。
盾二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陆大人何必咄咄逼人?”
“蓄谋杀人、剑意栽赃本官若今日不拿下你如何对得起你剑下的亡魂?”
陆青帆手中长剑一紧便继续出招。
“他们手染鲜血又有什么无辜?”盾二扬手便挡口中冷声道:“我只是替天行道。”
“替哪里的天?行谁得道?”
陆青帆每次捉拿凶犯听到他们的狂悖之言便觉得可笑:“若天下人皆如尔等所为还要国法刑律何用?!”
盾二额角的青筋骤现:“国法刑律保得是皇亲国戚、高官厚禄哪里管普通百姓的死活?”
“你所杀之人既是官、也是普通百姓。”
陆青帆长剑如虹猛然劈下、颇有开天辟地之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的私恨从不是屠杀旁人的借口。就算是吕响也曾有过悔恨之心罪不至死。”
不提吕响还好、一提及吕响盾二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他握紧手中剑冷声道:“手底下见真章吧!”
高手过招、罡风四起饶是提溜着凶犯还未曾接近的冷海已然在暗夜之中感受到了自家大人那方的异动。
“乖乖这架势挺吓人哪。”冷海喃喃道。
盾二和陆青帆的长剑蓦然相触又蓦然分开迅速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盾二还从未跟陆青帆这般高手对决过此刻几乎用尽全力、招招欲毙其命。
然陆青帆也不是好惹的:由守转攻、逐步蚕食盾二内劲为己用那股透彻着绝对强者的冷冽力量凌厉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短短片刻的功夫盾二就已然出现颓势陆青帆长剑直指、对准了盾二的眉心。
“我输了。”盾二突然舒展开眉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青帆心头不解。
他为何要笑?又为何笑得释然。
冷海拎着那“地鼠”一般的家伙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家大人仿佛从天上归来的战神、手持长剑令凶犯俯首的神勇模样将整个暗夜都照耀得清明起来。
“大人。”冷海笑嘻嘻地行了个礼:“幸不辱命。”
说着他还晃了晃手上灰头土脸的伪装者。
陆青帆瞟了一眼那人淡淡地问道:“你手下的死士?”
“不错。”盾二知道自己再无机会顺从地被陆青帆押解离开。
一行人快速赶往刑部衙门的空当无极楼内外的形势依旧剑拔弩张。
那些“星辰”之人神色带着几分慌乱手持利刃警惕地跟锦衣卫对峙。
他们也不知道为何锦衣卫突然冲出来拦住了去路、死活不让他们走。
无极楼从不与官斗、却不怕与官斗。
锦衣卫都指挥副使将只“堵”不“攻”发挥到了极致就等着陆青帆送信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