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劫狱(1 / 2)

x 符师学院后山。

白月宴来到了后山找余雾茫的时候后者正躺在酒窖了喝得酩酊大醉。

“大师父。”

“嗯?”余雾茫抬起一只眼皮往门口那纤细的少女看去见是白月宴又重新懒洋洋地闭上眼睛“若是你二师傅找你来劝我就什么也别说了。”

白月宴在他旁边坐下。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余雾茫若是叫她自断修为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下去她或许也会做出和余雾茫一样的选择。

若是一个普通人从来没有修炼过或许在生命和修为前面会选选择前者但是余雾茫不同那一身符力早已和他融合在一起了与他密不可分若是没有符力余雾茫也就不是余雾茫了。

所以她并不会劝余雾茫。

“大师父我来这里是想找你试试印证我一个猜想。我想试试我能不能取走你身体的不详邪气。”

余雾茫道“别白瞎来那黑气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不试试?反正我身体里那一团不详邪气已经待了很久就算多上大师父你这一丝也不算什么。”

虽然那不祥邪气时不时地也会攻击她但是因为有神识的保护那团不详邪气并不能拿白月宴怎样。

“好吧。”余雾茫支起半个身子问“你想怎么做?”

“催动我身体的不祥邪气将你身体的不详邪气引到我的身体之中。”

“丫头你是不知道这邪气的危险一旦它进入你的身体会在顷刻之间腐蚀你的身体!”余雾茫看了白月宴一眼“就凭你如今的修为估计一刻都挨不住身体就被它侵蚀地渣都不剩。”

“大师父就只是试试而已!我有分寸不会自找死路的。”

白月宴目光坚定道

余雾茫看着她那一脸执拗的模样便知道若是不答应她今天他都不能清静地过一段日子。

便道“适可而止知道么?”

白月宴道“我知道了。”

上次魏洪辰企图夺去白月宴的符脉时候用契约之力进入她的丹田之中最后这股契约之力被她丹田内的不祥邪气所击退最后还牵扯出一丝黑气。

也就是说白月宴是否可以依靠契约之力将自己和余雾茫的符脉连接起来利用契约之力将余雾茫身体那丝黑气引出来?

为了测试一下她还特意去买了一块契约灵石在上面画满契约纹路之后余雾茫割破了自己手腕血液顺着那诡异的纹路铺开登时铺满了整块契约灵石。

白月宴将自己手掌划开放到契约灵石的另一头她的血液通过契约灵石融合在一处。

所谓契约灵石便是将对方的符脉通过契约灵石换到自己身上。

白月宴自然不是要余雾茫的符脉而是想通过这一手段将余雾茫身体的不详邪气引出来。

契约既成白月宴的精神便能通过契约灵石进入余雾茫的丹田之中。

余雾茫的丹田世界之中在那里白月宴看到了余雾茫那颗早已被那不详邪气侵蚀地千疮百孔的。金黄的符丹表面布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虫洞如同蜂巢一般。

白月宴看得心惊肉跳。

很难相信余雾茫在符丹被侵蚀成这样的时候是如何能活下来的。

心静之后白月宴利用催动契约之力去寻找余雾茫丹田内的那丝黑气。

丹田世界何其宏大而那一丝邪气又只有那么一缕对于白月宴来说是件佷难的事情。

白月宴便只好转变方法将契约之力连上余雾茫的符丹。

通常连入符丹之后便会开始正式取出余雾茫的符脉。

符丹里面蕴含的力量是不详邪气最想吞噬的东西。它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白月宴取走那符脉。

白月宴自然不会真的要余雾茫的符脉在正式开始替换的时候她便赌那丝黑气会现身。

如果到时候它还是不现身她就会主动放弃这个计划。

果不其然在连接符丹的一刹那一丝烟雾状的黑气自黑暗深处浮现出来缠上了白月宴的契约之力!

白月宴忙断开契约之力攻向那丝黑气。

——她便是惹它生气让它跟着契约之力离开余雾茫的丹田!

白月宴顺着界珠的出口离开那不详邪气竟然真的跟上来然而到达界珠的地点后白月宴犹豫了。

因为那原本应该洁白莹润的界珠此时已经变成了灰色!

那是因为不详邪气从这里进出余雾茫的符脉而导致的。

入甄医慈所说如果那不祥邪气再到他身体的符脉里窜几次他必死无疑。

虽然这次她将黑气从余雾茫的身体里引出去可能会加重他的符脉损害程度但是这次过后余雾茫便能从死境中抽身而出。

下定决心后白月宴便果断地从界珠那里退出来连带着契约之力以及后面的不详邪气!

余雾茫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不详邪气经过他符脉的时候像一串火焰烧过!

白月宴睁开眼睛那丝不详邪气已经离开了余雾茫的身体顺着契约灵石上的血纹钻进她的掌心!随后进入她的符脉之中!

黑气所到之处便是仿佛最烈的毒药能融化这世间所有的物质。

只有头发丝那么一缕的黑气钻进白月宴的掌心时候她掌心一大块血肉被吞噬地干干净净甚至露出那森然的白骨!

“丫头!”余雾茫焦急道。

白月宴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脸色已经变成白色嘴唇因为钻心的疼痛颤抖着“大师父我没事。”

余雾茫皱起眉头。

白月宴怎么可能没事?

他经历过黑气吞噬的痛苦那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不详邪气钻入白月宴的身体之中途径她的符脉的时候留下一串漆黑的痕迹往丹田进去——它知道丹田之中有它最想吞噬的符力。

但是它一进入丹田之后便被白月宴原本身体里的不详邪气给吸收了!

许久之后她才九死一生般地睁开眼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打湿了一片。

她朝着余雾茫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大师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