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呀!”莺妃刚要再张嘴恳求忽然瞧见了溪口里哀叫一声突然急忙退后几步并抬袖遮住双眼似是看到了什么刺眼的东西一般。
“要我如何帮你。”巫苓略挪身子替她遮住溪的身影。
“只要公主告知帝君犹忆当年一相逢万世此心与君同。今生不能长比翼只愿常在君心中。”莺妃按照宫礼给巫苓行了个礼道:“拜托公主了我并不能久留……”
“我会尽力。”巫苓转身迎向帝子溪身后再次传来莺妃凄绝的鬼泣声。
巫苓看着溪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心中思咐着为何莺妃瞧见他会害怕的慌忙遮住双眼?
“宫宴马上开始了快跟我走吧!”溪执起巫苓袖口拽着她穿过人群。
“宫宴?这些又都是何人?”巫苓抬手避开一个略微肥胖的人任由溪领着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
“每当宫中有人去世便会在下葬之前举行一场宫宴权当是冲去那些不吉之事。这些都是些偏门亲戚入不得正堂便在此处。”溪笑着回头解释。
“哦。”巫苓默默不语随着溪走入一殿内坐在一个红木质地边角皆是纯银雕刻的小桌旁边席地而坐。
溪示意巫苓可以坐在自己身边巫苓乖乖坐下看着殿内六座皆满只有正中央处的两个位置是空余的而那两个桌子的边角是金的。
“那是帝君与母后的座位吗?”巫苓指着那两个空置的座位问溪。
“不是那是我大哥二哥的位置啊大哥还在军中回不来二哥常常迟到我们早已习惯了。”溪嘴里不知何时悄悄塞了块糕点吃的欣喜还比划递给巫苓一块。
“你二哥可是帝后之子雲睿?”巫苓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吃。
“哎呀可不要连名带姓的称呼虽然你是公主但这可是大忌讳要称二哥!”溪连忙放下糕点捂住巫苓的嘴而后松开手道:“干嘛又咬我?”
巫苓早已见怪不怪每次溪碰触到她觉得炽烫便以为被她掐了咬了满脸不悦却依旧不长记性常常接触自己。
“还有……”溪正说着却被一声异响打断巫苓忽然听闻屋外似是乱作一团而后进入众多侍卫分别站于两侧。
“二帝子到——”两旁的侍卫举起手中长枪高声呼喊。
而巫苓耳力一向卓绝此时席间人的悄声谈论多如潮水不绝于耳。
“好大的阵势这嫡子就是不同。”
“就是就是我看这江山终有一日会归于二殿下之手!”
“可我听闻二殿下诗书方面可不如大殿下灵通。”
“那又如何人家是正室所生虽然不是长子却是势力最大的!”
“你说得对如今朝中帝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日这江山定是二殿下的了!”
大门敞开两旁侍卫忽然全数跪下低着头等待着而后暮然出现一纤长人影背对着光巫苓看不清面容只觉得与幼时矮小的睿差别甚大。
待正殿朱红的木框大门关上巫苓才看清他的模样他身穿一身暗紫色盘龙袍腰间扣着花纹繁复的盘金扣带脚下踩着一双暗金色的黑靴服饰华贵的堪舆母后相比。
他那双冰冷的鸳鸯眸眸扫视全场高挺的鼻梁细腻的肤色以及那淡粉色的唇齿凝合出一张不该生于男儿之身的妖魅面容整个人看起来比身为妖狐的星耀更为俊美竟好似天神下凡一般。
“恭迎二殿下!殿下圣安!”众人见到他后纷纷起身侧身离开座位后跪地行礼就连溪也俯首行礼巫苓还未反应过来便与那双鸳鸯眸对上。
同样是鸳鸯眸与朔时时温柔的目光不同这目光冰冷清俊还带着些……鄙夷?
“你为何不跪?”睿看到巫苓后优雅的踱步至她身前手中握着一根镶金竹杖挑起巫苓的下巴。
“皇兄有所不知!”溪赶忙拉着巫苓可巫苓却迟迟没有反应尴尬道:“七妹巫苓初次参加宫宴故不知礼节!”
“哦?”他轻佻的看着巫苓道:“现在可知晓了?为何还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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