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漫冷凄凄。月无垠梦迷离。
蓝琳靠在床边上闭上眼懒懒地支着头向床里摸索去换帕子。没摸到继续往前探仍然没有继续往前还是没有?
背心瞬间带起冷汗她猛地打个哆嗦睁开眼床上哪里还有人的影子地下干干净净蓝琳忙往床下看包着血衣的包裹也不见踪迹。
这个陈亦知又和前几次一模一样不声不响的走掉。蓝琳气得坐在床上一下躺下去既然人家又当起乌龟跑掉那她还担心个什么劲补眠去。
闭上眼睡不着心情颇为烦躁眼前老是现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胸口前的旧疾。这个家伙既然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就不要来招惹她啊。
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蓝琳坐起来向怀中掏去想将这块该死的玉给丢得老远。
摸在摸又摸全身上下摸床上找地上找不见任何踪迹。这……陈亦知该不会送了东西在拿回去吧。
如果不是陈亦知自己走的那么又是何人将他带走还要拿走这块刻字的玉如意。难道是茹月?
在屋里来来回回踱步分析来分析去觉得茹月很有可能她有武功对陈亦知死心塌地。蓝琳也希望是她如果是寿王的话那可就糟糕了毕竟寿王不是茹月。
她在这边做出种种猜测被担心的人此时却不在她的任何猜测之内。
在摘月楼红院后面独立的二层小楼内。
窗户四闭光线幽暗。
“啪。”翠色的玉如意被摔在地上四散开花死无全尸。
陈亦知双膝跪地面色惨白嘴角有鲜血溢出神情间却是带着从未有过的倔强。
“你说你是不是看上那个丫头了。”厉声如鬼寒若冰霜带着烧双的指头指着陈亦知看他面色没有一点悔过之意竟跟她扬起脖子眸间带着那人决绝的表情心里火气顿生都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
“啪!”带着暗色血渍的长鞭甩在陈亦知的肩头他闷哼一声淡淡的眉眼又带起几分苍白。
心里一痛她收起鞭子恨声用鞭头点他的脑袋:“说错了没有?”
“孩儿没错。”陈亦知眉头紧紧的皱成川子身子摇摇欲坠血浸染透他的肩膀。
暴怒在心里蔓延。这么多么她竟然没有发现这个一直话语不多总是顺着她意的儿子会有那个死鬼倔强的性格。
梗起的脖子令她的指尖都在颤抖气他放任她的警告不顾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个丫头片子的身上刚开始她以为只是因为朋友之意也没有在意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存了这样一番心思。
这么多年的教养白白做了况且她的儿媳早已认定是茹月而不是那个弱到连自保都成问题的小丫头。
这次更是违反部里的规定竟然出动一直隐藏在长安城里的棋子若不是她处理的快恐怕三年多经营的那个暗点就这么报废。
为的竟然是将那个丫头的敌人引在自己身上她怎么会生出这么愚蠢的儿子。
强忍住鞭笞的念头她一字一字恨道:“如果你亲手去解决那个丫头我就既往不咎你这次私自动用暗棋的行为。”
“不可能。”面前从来恭顺的儿子身子摇晃神色却比石头还要坚硬:“母亲从小到大我没有忤逆过你一次这一次请遂了孩儿的心。”
她用鞭子勾起陈亦知的下巴:“不可能我说过这辈子你的妻子只有一人就是茹月而你也曾经给我保证过。”
“没有遇到她之前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对哪个女子动心。可是现在……母亲我请求您给我一个有希望的未来。”
“咚咚咚……”头在地下磕着一声一声嗑进她的心里。
好啊娶了老婆忘记娘这还没娶呢。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身体都还没长齐随便一根手指头都可以捏死这么弱小怎能做他们影罗刹的女主人。
血留在地板上殷红刺眼。她恨他如此不中用恨他将她这个做母亲的抛弃就像曾经甜言蜜语将她骗到手的男人一样最终因为女人背叛她离开她不不可以这世间没有人可以抢走她的儿子。
“啪啪啪……”鞭子挥出如雨点一般打在陈亦知的身上:“那你就祈祷能活过今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