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当年父亲离开军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向你交待呢?”雷越轻啜口茶开始把话题转入自已最为关心的部份。
“回公子!雷将军走之前倒没特意交待过我什么事情。但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提过。倘若他不做将军了他希望我能够到兰京的罗浮会馆来做个主持。之后将军离开我虽有军职在身但不愿侍奉他人便辞掉军职带着几个部下安扎在了罗浮会馆。”说到这儿张猛似有所悟地压低声音对雷越道:“公子你可要小心提防关长云那个小人。当年他被雷将军驱出军营我估计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听到这番话雷越在心底笑了……
此时他感觉自已在父亲面前着实显的有些渺小。十余年前父亲离开前必定布置了今天这个局出来。同时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父亲特意在张猛和关长云之间造成这般误会。让人以为罗浮会馆同江南的罗浮山暗中没有什么紧密联系。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两股力量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平稳发展。否则以太师夏候渊、丞相诸葛卧云的性格绝不会任由关长云和张猛联手在大桓国培植势力。
察觉到雷越脸上的笑意张猛不解地问:“公子我说让你提防关长云你为何笑了呢?”
雷越当下收敛笑容将自已在罗浮山遇见关长云的经过以及当年关长云为何突然离开军营内情详细向张猛讲解了一番。
之所以会讲明这一切雷越觉得自已现今已到了兰京。自然就不必再隐瞒真相了。况且关长云这些年来名声受损也该让他得见天日重洗声誉了。
……
“哎!”
听完雷越的讲解张猛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挥拳猛击掌心沉声说道:“我就说嘛!关老二这个家伙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怜他呀当年走的时候除了几个部下我们这些做军官的一个去送行的都没有。”
雷越坦然道:“张大哥不必懊恼父亲安排这一切想必都是事出有因。我们现今要做的就是找到其中的真相替父亲完成这个心愿。”
张猛摇了摇头说道:“真相?去哪里找真相呢?兰京城里太师夏候渊凭借西夏驼洲几个国家的幻师力量一手遮天诸葛卧云则依托‘云霄积雷山’的势力暗中觊觎权势。难呐!实在是太难了。”
雷越沉忖不语……;张猛说的没错夏候渊、诸葛卧云是两支非常强劲的势力。除去他们二人本身修为就不俗外。背后尚且还有强大的幻师修行圣地做依靠。这样的对手凭自已当下的力量在其间存活立足都很难更不要提什么扳倒对方了。
思忖间冷不防一旁悠然品茶的离九原突然凑上来用意味深长的语气对雷越和张猛说道:“谁说我们身后没有力量来依靠。今天雷公子既然到了这样那我索性将一件压在心头十余年的事讲出来罢。”
张猛好奇地问道:“离老先生您听说您老在到罗浮会馆开堂讲学前是礼部的一名小侍郎。大桓朝廷中礼部只负责安排皇宫里的庆典礼仪你能知道什么样的大事呢?”
“嘿嘿……”离九原神秘一笑对张猛道:“你只知道老夫是个臭读书的岂不止老夫在大内皇宫的深处也安排有眼线!”
“你……?你在大内有眼线?那人是谁?”张猛惊诧无比地问。
离九原当下望了望四周见附近没什么闲杂的人便压低声音说道:“此人是我在兰京结识的一位同乡。叫祥贵。这个祥贵从小就没爹没娘流浪到兰京后眼看生活无望狠心之下托人把那根传宗接代的宝贝给切了然后入宫做了个太监。后来我在雷将军的资助下考取功名到礼部当了个小小的侍郎这才结识了他。”
“祥贵……?”冷不防听离九原说出这个名字张猛恍然道:“离老你说的祥贵是不是人称祥瑞御免的那位祥公公?”
离九原抚须笑道:“正是、正是……”随之他见雷越神情似有不解忙说道:“祥瑞御免这四个字说的是大内皇宫里两个颇有声望的大太监。其中的祥公公就是我说的这位祥贵。另一位则是现在的太监总管瑞公公。两人身上有圣上恩赐的不死金牌。所以人们就称他们为祥瑞御免。”
介绍过那位祥公公的身份离九原这才把他从祥公公嘴里听说过的一件密事向雷越详细讲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