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急忙小跑着跟上前。
主卧门外王医生还在继续敲着门“太太您在吗?让我进去帮您检查一下身体太太?”
卧室内始终没有人回应王医生正着急便看见顾景行正朝她走来。
男人身姿笔挺身上西裤已经褶皱随意解开两颗扣子的白衬衫也有些凌乱脸上更是有着几处难以忽视的淤青可尽管如此还是挡不住他那一身的英俊矜贵。
“先生。”王医生礼貌地颔首往一旁退了两步给顾景行让出了位置。
顾景行径直走到房门前掏出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直接拧动了门把果然如管家所说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蹊蹊开门”顾景行抬手重重地敲了几下房门强压下嗓音里的焦躁。
她可以生气可以打他可以骂他但是她昨天刚发了烧身子本就虚弱不可以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蹊蹊你听见我说话了吗?”顾景行的眉心渐渐紧拧了起来低沉的嗓音里多了几分温和像哄孩子一般开了口“你听话开门听到了没有?”
房间内始终没有回应甚至一点动静都不曾发出就好像根本没有人在里面一般。
管家和王医生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心里渐渐不安了起来。
小姑娘平时再怎么任性在顾景行面前更多时候还是像个孩子只要他招招手喊一声立马就会欢欣雀跃地跑进他的怀里。
“先生这”
“去拿钥匙。”顾景行打断了管家的话沉声吩咐道。
“是”管家应了声快步地走下了楼。
昏暗的卧室内只留着一盏壁灯发出昏黄微弱的光芒将坐在地上的女孩衬得愈发寂寥。
慕言蹊蜷缩在床尾的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小脸搁在膝盖上空洞的视线紧盯着面前的地板像是要看出一朵花来一般固执地凝视着。
如果不是那像决了堤一般的眼泪在无声地滑落就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睁着眼睛睡着了。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此刻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无助一如三年前外公突然离世正悲痛欲绝的时候慕诗悦又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可是就算是那个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过。
慕诗悦拿她当这辈子的仇敌所以被她设计陷害她只能怪自己没有防备。
可是今天伤害她的是她深爱着的顾景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