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在这间卧室里他就坐在你现在的这个位置上看着那颗钻石又是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说‘只要她喜欢大动干戈又如何?’”
康昊焱紧盯着女孩的双眼她的眼睛从来不会骗人。
“言蹊你到现在还是觉得你手上戴着的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吗?不你手上戴着的是景行为了你跟世界对决的心”
“昊焱你不要说了!”慕言蹊“噌”的一下坐起了身她没有办法再淡然地坐着她在心里设的防线已经快彻底分崩离析“我有点累了你出去吧”
“言蹊”
“求你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求求你出去出去”慕言蹊转身走到落地窗边仰着小脸不让眼泪落下。
“那好我先出去你有事的话记得按铃叫佣人。”康昊焱起身很快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慕言蹊瘫软的身子终于支撑不住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隔着柔软的地毯她依旧觉得有一阵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至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她知道离开顾景行的这条路会很难可是真正走起来的时候前方不仅荆棘密布而且越来越狭窄根本就无法前行。
顾景行走进她生命中的时候是那么得轻而易举可是要送走他的时候又何止是削骨割肉这么简单
慕言蹊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心里那个本就没有堵住的伤口此刻已经被撕裂得面目全非汨汨的鲜血往外奔涌。
她忍不住去想究竟是先血先流干还是会先痛死
良久良久一阵响彻许久的电话铃声才终于拉回了女孩的思绪。
她的视线空洞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尽管听到了不停在响的手机可就是站不起身子去接听。
电话响了停停了又响最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砰砰砰”
很快门上响起了几下敲门声旋即传来管家的声音“太太您在吗?容先生打电话到家里来了说您没接他电话还说他有急事找您”
“知道了”女孩淡淡应了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容易拨出了电话。
“容易你找我?”
“言言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想急死我是不是!”电话那端的容易止不住的暴怒。
慕言蹊捏了捏眉心疲惫的道“什么事你说。”
“言言”容易欲言又止了一小会儿才犹豫着开了口“出事了咱们家的房子不是拿回来了吗?我就给我妈打电话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我给疗养院打去了电话疗养院的人说柔姨已经出院了!”
“你说什么?”慕言蹊瞬间撑大了瞳孔急得不知所措“我妈妈怎么可能会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