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刚才自己自以为是拉着顾绵绵说的那些话,感觉脸上被打了数十个耳光一样,火辣辣的疼,简直难堪的想钻到地里。
而台上的言言还嫌不过瘾,他拍了拍自己胸前的勋章,“我这些年出了无数次任务,不管是危险的还是不危险的,只要有任务,我一定会抢着去,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当然我也有私心,我想给我女儿足够多的底气。
但我更想说的是,我是一个足够幸运的人,我坐在了这个位置,但不是每个父亲都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洗清女儿身上的脏水,可每个父亲面对这种事时的愤怒和心痛是一样的。
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女儿也只是谈了一个普通的男朋友,面对这样别有用心的诬陷,我们又该如何自证清白?而你们又都充当了什么角色?你们是不是又能保证,下一个被流言击败的,不是你们自己?”
所有人都沉默了……
顾言言尽于此,起身离开,绵棉也跟着走了,这次师兄们没再撵她,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没缓过来。
看见绵绵出来,顾言停下脚步,转身拍了拍她的头。
“傻丫头,老爸这么努力可不是为了我的女儿在学校被人欺负的,走了,今天我休息,你妈还自己在家呢,我回去陪她。”
顾绵绵被这一拍眼泪差点拍出来,心里热乎乎的像揣了只暖炉。
而此刻正应该独自在家的白扇……
“说,谁让你们传的这个消息!”
她一身黑衣,脸上还带着墨镜,在离他们爷俩不足100米的胡同里,脚下……踩着几个鼻青脸肿的人。
“我说!大姐我说!是沈家那个小保姆,她给了我们钱,让我们在学校附近散播,最好是全校都知道,办好了她还会给我们钱!”
沈家的小保姆?白扇一听就知道是谁,只是怕沈茂清跟绵绵擦出火花啊。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嗯,差不多了,叫。”
被踩的几人:???
“我说让你们大叫,越惨越好。”
几人不明所以,还是听话的扯脖子喊了起来,不听不行啊,打人太疼了啊!
几嗓子下去,果然给刚出校门准备上车离开的顾言喊来了。
他刚带人走到胡同口,就见白扇打趣的看着她。
“哼,还真以为风头能让你一个人占了?来吧,把这几个人带着,我们去一趟沈家。”
言言:……
他娘的,老婆真帅!
……
学校里,两个负责去追绵绵的师兄回实验室后,把所见所闻讲给了其他人听,实验室那叫一个前所未有的热闹。
而与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沈茂清。
他才刚刚居高临下的教育完顾绵绵,顷刻间就发现人家也是正正经经的高干子女,她父亲的职位比自己父亲的还要高。
这种落差让他感觉特别挫败,也特别难受,他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不明白自己最近怎么这么的浮躁。
坐了几分钟他实在忍不了了,干脆跟教授请了个假,回家休息了。
回家时,发现门口停着辆没见过的车,应该是部队的,还以为是爷爷的哪个老伙计来看他,可一进屋却看见,刚刚才见过的顾言正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对面坐着的是他脸色不太好看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