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莲心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氏，让她一下子开不了口了。

宋父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对，直言：“陛下让你祈雨？”

宋莲心还没回答，就见宋舒云也眼巴巴地赶来了。

“有什么问题吗？”

“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还会法术呢！”

宋舒云一番话不好听，但也是宋父和顾氏想问的，所以没拦着。

“大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顾盼表姐女工一绝，我这个宋家二小姐什么也不会，说出去好听吗？”

这话让宋父瞪了一眼顾氏，一副她没教好女儿的模样，好似在责怪她忽略了女儿。

顾氏：这和祈雨有什么关系？

宋舒云连忙帮腔：“母亲让先生一同教你我姐妹二人，是二妹妹不喜欢，不擅长，这也不能怪母亲呀！”

宋莲心呵呵一笑，也不揭穿宋舒云，直言：“我有老神仙教授，就不同姐姐争那些个卖弄风情的技艺了。”

“你……”

“好了好了，”宋父出来和稀泥，“现在是说琴棋书画的时候吗？”

宋舒云这才想起来意，“妹妹不如先在家祈雨，让我们看看？”

宋父刚想说这个办法好，宋莲心就冷笑三声，“长姐真会说笑。”

宋舒云皱眉，看向顾氏。

“皇上让我斋戒几日，这几天不要打搅我，还有，我定了会云楼的斋菜席面，就不和大家一起吃饭了。”

不等面面相觑的几人说话，宋莲心又道：“我还得画符呢，就不同你们先聊了。”

她这是赶客呢，宋父意外地好脾气，领着顾氏和宋舒云走了。

“爹爹，万一妹妹她……”

“没有万一，你可以不信你妹妹，能不信陛下吗？”

宋侍郎做官的第一守则，就是不要反对上峰的决定，何况那人是陛下，是什么人都能忽悠的嘛？

当然，他心里也没底，正在四处打听那什么祈雨舞呢。

过了两天安稳的日子，宋莲心又见到宋舒云。

“妹妹，你那祈雨舞真能让上苍降雨？”

她这话带着几分欣赏和不太明显的讨好。

“你不信，就等着看呗。”

宋舒云又让秋菊去采购了，反正账都挂在宋府，顾氏会让人结清的。

“不是，我们是嫡亲的姐妹，一荣俱荣的，你怎会做有损宋家的事儿呢！不过，你可以跳一次给姐姐看看吗？”

“你想学？”

宋莲心见宋舒云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却又用力地点点头，灵机一动，“好啊！我教你。”

“真的？”

宋舒云激动得不行，若是她学会了，再叫人知道宋莲心容颜有损，那不是可以取而代之？

“你得先让我看看基本功，我才知道你能不能学会。”

宋莲心一本正经地说道，脸上还带着几分倨傲。

她这样宋舒云反而不怀疑她不想教，只觉得她难得当一次“先生”，心底骄傲得很。

“那妹妹稍等一会儿，我换身衣服。”

宋舒云准备一番，很快就给宋莲心表演了一段。

“大姐，你不是勾栏里的那些女人，你是要祈雨，不是勾魂好吧！”

“妹妹你说话怎会如此粗鄙，我这……”

“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哪有人随时打断先生教学的，姐姐你太无理了！”

宋莲心不赞同地摇摇头，“抬腿绕圈的基本功不扎实，你回去练一百遍，还有，双手举高抬头望天，每日练半个时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