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柏低头垂眸,静静地看着金蝶,这只金蝶可真漂亮。
他却不知,这只金蝶,就是阮玉糖的命,阮玉糖把金蝶交给他,相当于把自己的命交给他。
姜羽馨此刻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她瘫倒在地,震惊地看着金蝶,又看向阮玉糖。
阮玉糖看着她,微笑。
“姜小姐的心思可是狠辣的很,保险起见,先把她四肢断了吧,无法接好的那种。”
阮玉糖说道。
阎松闻言,立即应是,毫不犹豫地上前,一连几声‘咔嚓’的响声,姜羽馨凄厉惨叫,不过片刻,她的双手双脚就都软绵绵地垂在身上。
姜羽馨疼的晕了过去。
而此刻,宴会厅里的人才恍然惊醒,大部分人吓的不敢作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
姜老爷子气的大口喘气,“墨夜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么嚣张,不给老夫面子,老夫要和你爷爷通话,不,老夫要去找你爷爷讲道理!”
墨夜柏一手托着金蝶,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金蝶的翅膀,闻言只是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嘲讽地勾了下唇角。
阎松冷笑道:“姜老爷子,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墨家现在是由家主做主,你找老爷子有什么用呢?
不,我应该问姜老爷子一声,你哪儿来的脸找我们家老爷子?
你孙女姜羽馨先是意图伤害我墨家的小少爷和小小姐,一周前,又驱使傀儡半途截杀几位少爷和小姐,这其中,有多少是姜老爷子你授意的呢?”
姜老爷子被问的哑口无言,反应过来,他厉喝道:
“胡言乱语,你说的这些老夫都不知情,你们墨家欺人太甚,居然来老夫的寿辰宴上大闹,墨夜柏,你可真是不像话!”
墨夜柏道:“知道今天是姜老爷子的寿辰,所以,本家主特意前来,给姜老送上生辰大礼。”
他修长的手指有规律地抚摸着金蝶,一下,又一下。
金蝶颇为享受,停在他指尖一动不动,看着有几分温顺听话。
姜老爷子眼睛瞳孔缩了一下,有些警惕地看着墨夜柏,“送礼?老夫倒要看看你要给老夫送什么大礼!
在此之前,你不如先解释一下,你把羽馨伤成那样,打算怎么办?”
墨夜柏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只不过是先废了她而已,她做下的事情,足够死一百遍了。”
姜老爷子眼神闪了闪,如果牺牲一个孙女能缓和墨姜两家的关系倒也划算,只是,他摸不准墨夜柏接下来的盘算。
墨夜柏看了姜老爷子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阮玉糖却在这时道:
“据我所知,之前姜羽馨还试图给夜橙和夜桐下情蛊,看来,姜家是非常想和墨家联姻呢,只是未免太心急了些,连情蛊都用上了。”
墨夜柏抚摸金蝶的手指一顿,再度落下的时候,力度稍大了些,金蝶被摸的身子一歪,险些掉下去。
墨夜柏无知无觉,金蝶却一阵不爽,它生气地在墨夜柏的手指上咬了一口,一滴鲜血立即冒了出来,金蝶傲娇地一扭屁股,飞回了阮玉糖的身上,不理墨夜柏了。
墨夜柏看着自己指尖上的那滴小血珠,也顾不上疼,连忙看了过来。
阮玉糖将金蝶收了起来,瞪了他一眼。
墨夜柏:……
他一脸无辜,他哪里做错了?
姜老爷子没注意到他们夫妻的小动作,而是抱着弃了姜羽馨的想法,道:
“夜柏啊,这些老夫都不知情,这些都是羽馨回来后自作主张,都是老夫管教不严,你怪我,也是应当的。
不过,老夫终究是你的长辈,你这么大张旗鼓地在我的寿辰上闹,恐怕不太合适吧?”
姜亦缘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爷爷,所以,他爷爷这是放弃堂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