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柏一进来,视线便第一时间落在了阮玉糖的身上。
阮玉糖的表情有些惊愕,她立即看向北斗七人,问:“谁通知了夜柏?”
北斗七人同时心虚地低头,唯一的姑娘道:“主母,我们怕我们几个应付不过来,叫您有个好歹,就联系了家主。”
阮玉糖顿时一阵无语,道:“不是还有我吗?就凭这几个东西,能把我怎么样?”
“你说什么?”墨夜柏有些咬牙切齿地走了过来。
阮玉糖见他脸色都黑了,顿时乖觉地闭上了嘴。
她在心里忧伤地叹了一口气,暗道:哎,任她在外人面前如何叱咤风云,可是在这男人面前,她还是得给他留面子啊。
见她一副无辜弱小的模样,墨夜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关切地问:“累不累?”
阮玉糖对上他墨蓝色盛满担忧的眼眸,略微有些心虚,道:“有点了。”
墨夜柏顿时道:“累了还不通知我?若不是北斗,你今晚还想和这些人干架不成?”
这回,阮玉糖是真的心虚了,她蔫头耷脑,丝毫看不出之前的威风模样。
白悠悠小嘴微张,目瞪口呆地看着阮玉糖,一脸的怀疑人生。
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可怜,真的是之前揪着陈嘉华的脑袋往门上哐哐撞的凶残女暴徒?
思及此,她又不禁朝墨夜柏投去佩服的目光,要说厉害,还是她表哥厉害,看把表嫂给管的!
一名北斗告状道:“家主,主母和表小姐险些被害,若不是主母有自保之力,今天不知会发生什么。”
阮玉糖顿时炸毛,双手环胸,威风八面,怒视北斗七人:“嘿我说你们,你们几个到底是谁的人?怎么还学会了告状?”
北斗七人连忙乖巧地垂头,跟被主人训斥的小动物一样无辜可怜。
阮玉糖气的瞪眼,好啊,还学她装无辜。
白悠悠掩唇失笑。
墨夜柏也被阮玉糖给逗笑了,他将她护在身侧,道:“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们回家。”
“墨夜柏!”
魏老爷子怒不可遏地打断他,他简直要被墨夜柏的嚣张给气死了。
墨夜柏转头朝他看去,眼神冰冷,喝道:“闭嘴!”
“你——”
墨夜柏却已经不理会他,一副完全将他无视的样子。
这态度叫魏老爷子产生一种,墨夜柏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他也没有资格与墨夜柏说话的感觉。
魏老爷子脸色涨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觉得自己丢人丢大发了,一时还想找补回场子,就听墨夜柏的声音又响起。
却不是对他说的。
“东南亚陈家,很好,本家主记住了,今天这笔帐,本家主自然会向陈淮南找回。”
墨夜柏盯着陈嘉华,冷冷说道。
陈淮南是陈家家主,东南亚一方黑道大佬,陈嘉华的父亲。
陈嘉华的脸色扭曲了一下。一是害怕他的父亲,二是屈辱。
墨夜柏一开口,就是要找他父亲,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啊。
就在陈嘉华气的脸色扭曲,想要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找回面子时,墨夜柏突然抬手,朝他开了一枪。
子弹直接穿透了他半边肩膀。
“少主!”
陈嘉华的手下们惊叫一声,纷纷举枪对准墨夜柏,却不敢开枪,一个个的全部都满面戒备忌惮。
陈嘉华捂着受伤的肩膀,眼球赤红地盯着墨夜柏。
墨夜柏哼笑一声,道:“本该直接要了你的命的,不过本家主心情好,想跟你玩个游戏。
陈嘉华,你现在开始逃,只要你有办法逃出华国国界,本家主就允你活着回东南亚。
若是你本事不济,连华国国境也逃不出去,死了也是你活该,这个游戏规则,你可有异议?”
陈嘉华死死瞪着墨夜柏:“墨夜柏,你别太嚣张……”
墨夜柏自顾自道:“你若是连逃出华国的自信都没有,那么,谁给你的勇气对我的夫人和妹妹不敬?
在我的地盘上耀武扬威,逃吧,让本家主看看你的本事!”
声落,一名护卫就走了出来,对陈嘉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