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拒绝救治陈嘉华,估计陈嘉华记恨死她了。
“以他的身份,不至于进不了包厢吧。”阮玉糖说,怎么说也是陈家大公子。
阿罕却意味深长道:“他还真进不了包厢。”
“哦?”阮玉糖好奇地看向他。
阿罕道:“他虽然是陈家大公子,但是因为从小就是个病秧子,陈淮南根本就不重视他,完全对他视若无物,不当儿子看。
甚至,陈淮南都没打算请人给他好好治治腿。
毕竟,陈家不止一个继承人。”
阮玉糖倒也明白有些大家族的冷漠和现实,尤其陈家这样的黑暗势力,竞争估计更冷更残酷,弱者是没有被同情的资格的。
“我倒是觉得,那个陈嘉华也没好到哪儿去!”阮玉糖轻蔑道。
阿罕也想到当初在魏家,陈嘉华被阮玉糖整的有多惨了。
他不禁想,如果自己当时就意识到神医的可怕之处,是不是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他道:“不过,那陈嘉华也废了,听说是飞机失事,双腿彻底报废了,比陈嘉明这个病秧子的还惨,这辈子是别指望恢复正常了。
而且,陈淮南最近收了很多女人,估计是打算再生一个儿子出来,一把年纪了,也怪不容易的!”
他这样说着,可是语气却透着幸灾乐祸。
“陈嘉明是个狠角色啊。陈淮南怕是看走眼了。”阮玉糖意味深长道。
阿罕道:“就算没看走眼又如何?陈嘉明一天站不起来,他就一天不会重视他,连带着陈家的一些人都看不起他。
就比如这次,他连包厢都进不去,陈家不支持他,他拿什么进包厢?
当然,除非陈嘉明愿意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可是,他不会这么做。”
阮玉糖点了点头,这一点,她倒是认同。
许是阮玉糖盯着陈嘉明的时间太久了些,竞拍下那些兽骨的陈嘉明,突然扭头朝她的方向望来。
他们隔着楼层的距离,同时,从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形的。
可是,阮玉糖却发现,陈嘉明的视线,宛如锐利的鹰隼,精准无比地与她对视了。
虽然对方看不见自己。
阮玉糖‘啧’了一声,缓缓收回视线,道:“真敏锐啊,完全不是陈嘉华那种废物点心!
就算陈嘉明是个残废病秧子,也足以吊打十个陈嘉华了。陈准南是真的选错了。”
阿罕道:“能被神医如此夸赞,陈嘉明该感动哭了。”
“他可不会感动,他要看到了我,说不定会想办法弄死我。”阮玉糖笑道。
阿罕一愣,“您和他有仇怨?”
阮玉糖道:“他曾暗中找过我治病,被我拒绝了。”
阿罕沉默了半晌,道:“神医,那您可得小心了,那家伙就是一条记仇又变态的毒蛇。他要是记恨谁,那一定就会记恨到死。”
阮玉糖道:“你觉得我会怕他吗?”
阮玉糖好笑地看向阿罕。
阿罕一默,笑了,道:“的确,您不会害怕任何人。”
就在这时,外面,最后一件压轴的拍卖品出现了。
主持拍卖的主持人表情诡异了几分。
阮玉糖看向大屏幕上的影像,只见,那上面呈现一个小拇指大小的透明密封小瓶,小瓶里装着一管红色液体。
她听到主持人说,这是墨家前任家主,墨崇明的血液……
虽然隔着包厢听不见看不见彼此,可阮玉糖依然可以凭直觉感受到,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沸腾了。
或兴奋,或幸灾乐祸,或其他……
然后就是主持人讲述这管血液的意义所在……
等她说完,整个拍卖场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