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拿刀插他两肋!(2 / 2)

“至于这个……”

景元帝看着手底下的玉令若有所思,半晌没有说话。

赵谨渊打量了一下景元帝的神色,沉思一瞬,上前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禀报。”

“说。”

赵谨渊把羲和诈了那人的几句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所以儿臣猜测宫里有人在给外面传递消息,而且不止一次。”

顺势把外廷司的册子递了上去。

一开始他只禀报了惊马和玉令的事情,把内应和画像的事儿压到了最后。

后宫和前朝有牵扯是景元帝最忌讳的事情,他这么做为的就是在景元帝怒火最旺的时候泼一盆油上去。

想到妹妹那狡猾的模样,赵谨渊眉眼间柔和了几分。

这哪里是小白兔,这分明是只小狐狸,还是个爱恨分明,有仇必报的小狐狸。

“反了他们了!”景元帝怒吼一声,抬手就将手边的瓷碗摔了下去,瓷器应声而碎,仿佛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上一般,引人颤栗。

“陛下息怒!”

“真是好样的!竟敢把手伸到后宫来!”盛怒之下,更多是心惊。

景元帝知道盛宠之下处处埋藏危机,本以为固若金汤的皇宫却四处漏风。

先是中毒,接着又是惊马,那下一次,下下一次又是什么事情。

羲和还那么小,处处小心亦危机四伏。

景元帝捏了捏眉心,颇有些劫后余生,“今日还好你在。”

赵谨渊连忙拱手,“儿臣不敢居功,护着妹妹,应该的。”

景元帝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羲和年纪小,又爱到处闹腾,朕和贵妃不可能时时看着她,你们做兄长的便多照顾着些。”

“儿臣明白,父皇放心就是。”

景元帝没再说话,翻看着手里的册子,手指微微摩挲着上面的字迹,眼神晦暗,“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朕会着人去处理。另外,南离的使臣快到了,你帮着点成宁,把事儿办妥了。”

赵谨渊低头应下了,有些事还是景元帝来处理更合适。

虽是夏日,晚间却凉风习习。刚出殿门,风一吹,后背的冷汗便入了骨,密密麻麻如针一般刺入,欲罢不能。

慕远和慕华行了礼,便连忙扶住宸贵妃。他们虽未进殿内,但却听了个十成十,二人皆是起了一身的冷汗。

宸贵妃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渐渐缓过神来,朝着赵谨渊扯出一抹笑容,“今日之事,本宫多谢你。”

赵谨渊抿了抿唇,“其实我没做什么,都是羲和的主意,从一开始她就从未怀疑过宸母妃。”

宸贵妃眼中满是柔情,心中异常熨贴,“本宫知道。”

羲和是个好孩子,谁用心对她,她便会以双倍回之。

她给了一块玉令,这孩子便护着徐家。

从听到贡宣开始,宸贵妃心里就想起了当时冷宫中的神光。

羲和闻不得贡宣,她便命人换了,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救了徐家。

“羲和真的是本宫的小福宝。”

无论是上次的中毒事件,还是这次的惊马,都躲了过去。唯物了多年的宸贵妃突然也开始信奉神灵了。

或许羲和真的是上天赐给她的福宝。

赵谨渊唇角微微勾起,拱手告退,朝着贤妃的寝宫而去。

元阳殿闹得天翻地覆,国学院依旧是一片欢声笑语。

羲和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给大皇子当气氛组,“大哥哥最棒!大哥哥最腻害!”

大皇子一听见妹妹的欢呼声,尾巴差点翘飞了,手中的弓箭愈发稳了。

一箭飞过,正中红心。

“哥哥厉害!”羲和扶着云荟,爬到了桌子上,扭着屁股,裙摆摇曳。

刚一出成绩,大皇子便卸了弓箭,冲过去一把把妹妹抱进怀里,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脸蛋,“哥哥是不是最厉害的?”

大皇子美滋滋地等着妹妹的夸赞,岂料小姑娘沉思了一会儿,认真道:“不对,二皇兄更厉害,大哥哥排第二!”

她要做个诚实的小宝贝。

赵谨渊那一手箭追箭直接让人看呆了。

赵成宁:“……”行吧,输给谨渊,他服。

羲和百无聊赖,便开始欺负旁边的花花草草,想编一个花冠,奈何手艺太差,一部分花朵身先士卒当了小白鼠。

直到最后羲和几乎把这片花丛的花朵拔光了,才堪堪做出一个花环来。

“哥哥,戴~”

大皇子低头看见了妹妹递过来的花环,想都没想,直接带上了,“还是妹妹贴心。”

唯此一个的花环,妹妹亲手做的,大皇子觉得自己简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哥哥。

抱着羲和又是一顿亲。

羲和咯咯地笑了起来,一转头对上了萧明瑄微微眯起的双眸,羲和的笑意顿时凝固,眨巴眨巴眼睛。

肿么啦?她没惹大灰狼啊。

萧明瑄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进场取箭了。

羲和待在大皇子怀里,眼眸却扫过场上众人。

“大哥哥,为什么没看见三皇兄和五皇兄啊?”

景元帝的子嗣中只有这两位一直未出现过。

“老三应该……”大皇子沉吟一瞬,绞尽脑汁换个合适的词,“应该在哪个会馆听曲儿吧。”

三皇子的母妃早逝,他也无人管束,刚满十三岁就已经是青楼楚馆的常客了。

景元帝不管,大皇子说了两次,见他不停也放弃了。

只要不出格,喜欢听曲儿就去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五皇兄呢?”羲和问道。

大皇子端茶的手顿了一下,神色间带了些许痛色,“老五身体不好,一直病着,所以没有出来。”

五皇子赵子哲,今年七岁,柳昭仪怀着他的时候受奸人所害,柳昭仪没了,五皇子虽然活了下来,但腿却出了问题,自此不良于行,整个人愈发阴郁不爱见人。

羲和暗暗记了下来,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