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不禁转头看向自家气定神闲的哥哥，微微点头道：“倒也是。”

“若真是这样，算他们棋差一着。”殷元辛勾唇轻笑一声。

殷素素垂眸，不禁敲了敲桌子，这证据来的过于及时，肯定会引起众多的猜测，但证据又都是真的。

这种送上门的方式，到底是迫不及待想让他们查案，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殷素素潜意识里觉得这不是白如霜做的，按照自己对她的了解，真要有这个证据，她绝对第一时间捧着去找靖王，而不是这么迂回的通过府衙，这对她来说太不可控了。

但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要查白家的事，还有谁会关心白家的事？

或者——

关心的是白家藏起来的灾银，又或者是更大的东西？

殷素素只觉云里雾里，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查起了。

“白山云的札记里曾提到见了一位老友，老友是一位十分厉害的人物，给他算了一卦，只是卦象不太好，不过也告诉了他破解的法子。除此之外，还在福州待了一段日子，与白山云日日论道，后面不得不离开，白山云还亲自去送。那老友还说，日后怕是不能来了，白山云只道可惜。”殷元辛说了这一段之后，殷素素懵懂地望着他，不明白她哥哥说着一段是什么意思。

陆驿蹙眉细想了想后，轻扣桌面问道：“这老友......给他算了一卦？难道就是灾情这一卦？破解的法子，是否又与这灾情有关？日后怕是不能来，是因为白家将会不复存在？”

“我亦是这样联想的，只是没有证据佐证。”殷元辛说道。

殷素素听罢，立刻传音默默问道：“默默，一个世界只能有一个系统，是不是？”

【是的，宿主。】

“既然没有系统，也不像我知道剧情，那么这个世界，真的有人会算卦，测吉凶吗？”殷素素传音问道。

【回宿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预知未来，测算卦象的自古有之，只是朦朦胧胧，并不能准确到某件事。】

殷素素心想：也是啊，这个世界本就非比寻常，就算有人会测算卦象，也实属正常。

那么......

“轩辕澈当日说的话，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也会测算卦象，所以看出了白如霜的不一般，所以才会一直帮她？”殷素素猜测道。

【宿主，有可能。】

“轩辕澈很神秘，连书中剧情对他都没有过多描述，只是忽然间出现，帮了白如霜许多忙，是个隐藏的大佬。如果这个大佬，是存在这个世界的强者，那么倒是可以说得通一些事。”殷素素传音道。

【宿主，那你要小心了。】

殷素素双眸微凝，传音默默道：“还是让元沢师伯过来吧。”

【是，宿主。】

殷元辛这边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札记我差不多都记下了，除去一些无用的内容之外，有用的不多，但是依旧可以看出些眉目。但是我现在担心，万一我去查了，其实是按照某人的预想去查的，我讨厌这种被控制的感觉。”说罢，殷元辛眸光微冷，周身泛起寒意。

陆驿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一切都等先查了再说，总不能一直停在这里，那便是死结了。”

殷元辛微一点头，缓了缓面色道：“你说的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