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翰一脚踹翻面前的凳子，觉得还不解气，又站起来踹了几脚。

似乎将凳子当成了黎曼，将心中的火气都撒在了凳子上。

凳子：我比窦娥还冤。

解药他有，可是他不想拿出来。

如果他现在拿出来，不就是坐实他找人给黎曼下蛊吗？

可是不拿出来，黎曼死了，顾雅也会把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

顾雅有钱有势，他不是顾雅的对手。

思来想去，黄德翰决定找一个人假装大师，让他去给黎曼解蛊。

这黎曼也是命大，每次都能逃过一劫，就连下蛊，都害不死她。

如果不被发现就算了，现在被人识破，如果黎曼真的死了，不管他承不承认，顾雅都会认为是他干的。

黄德翰来到天桥底下，看到一个算命先生在那里摆摊，便走了过去。

“哟，这位先生，你想算什么呀？”算命先生看到有人过来，连忙热情招呼。

这个算命先生看上去大约五十岁左右，瘦得皮包骨头，贼眉鼠眼的，还留着一撮山羊胡，笑起来露出一排被烟熏黄的牙齿。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的算命先生。

黄德翰在摊位前的小凳子上坐下，问道：“你能算什么？”

“我什么都能算，就看你想算的是什么。”

“那你算算，我想算的是什么？”黄德翰似笑非笑地看着算命先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