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全都是文韶丽应受的。
之前出去的丫鬟听到文韶丽的哭喊声后跑了进来,见到文韶丽不停的在地上翻滚都吓傻了。
文韶丽身上的伤口破裂,血又流了出来,脸色煞白冷汗直流。她先前为了把毒药吐出去就在门口吐的,这会滚了满身。
汗水、血水、污秽物粘了满身,加上天热,那味道令人作呕。
云裳一直冷眼看着,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疼过劲了文韶丽才渐渐平息下来,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给她整理干净。”
她还有话要问文韶丽,看着实在碍眼。
小丫鬟不敢多言,快速跑过去帮文韶丽擦拭换衣服。处理干净后,云裳朝着她摆了摆手,小丫头吓坏了,看云裳跟看怪物一样迅速跑了出去。
待到房间中重新恢复安静后,云裳取了一瓢冷水,泼在了文韶丽的脸上。
“啊……”
文韶丽被冷水激了起来,醒过来后大口大口的喘息,目光惊恐的看向云裳。
云家的时候云裳虽然也很可怕,但最多只是用鞭子打人,是以文韶丽认为云裳不会将她怎么样。
显然她错了,云裳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刚刚那种痛,比她生孩子的时候还要疼。
云裳看着面露惊恐的文韶丽,唇角扬了扬,“我给你吃的是一种特殊的毒药,服用后会剧痛无比,但你放心,很快就不会痛了。”
文韶丽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倒更加恐惧了。
“那会怎么样?”
云裳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戏虐道:“不会怎样,半个月后五脏六腑慢慢溶解而已,你放心,你感觉不到疼的。”
文韶丽抬起头对上笑盈盈的云裳,在这一刻,她眼里的云裳比魔鬼还要可怕。
“求你了,求你给我解药,我还不能死。”
她的烨儿还那么小,她还没有成为皇帝的岳母,没看到那些人巴结她,她绝对不能死。
文韶丽挣扎着向云裳爬过去,苦苦哀求云裳,她觉得云裳一定有解药。
云裳向后退了两步,重新坐回椅子上,再次问了之前那个问题,“我再问一次,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这一次,文韶丽不敢隐瞒了。
如果她不说,她很快就会死。若是说了,那个人不一定知道,她还能活下来。
稍微衡量后,觉得云裳更加可怕,立刻说了。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就是六年前,有一天我收到一封信,那封信凭空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上面写着云沧不会娶我进门,我的烨儿永远都是外室生的儿子……连庶子都不如。
信上说,我想要改变的话,就将两个孩子掉换,让烨儿成为嫡长子。”
文韶丽后面的声音比较低,不敢看向云裳,生怕云裳受刺激再给她一颗毒药。
“写信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那封信凭空出现的。我收到信以后等了几天什么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被骗了,没想到过了三个月,思睿……你弟弟就被送到竹文寺去。
我知道这就是他说的机会,就……就调换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