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陆建海抄着袖子看天:看看小傅能吹出啥花样来?
“大爷,这里面有四百五十块六毛六分,这是我和大队长,还有一些村民凑的钱,是用来帮大勺村的。”
“后来,这钱给掉茅坑里了,我们就挺不好意思给您的!”
噗,
陆建海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还掉茅坑!
也真能想!
编,
接着编!
牛永富咬咬牙,把坎肩领子拽起来,捂住嘴。
然后解开草绳绑着的手绢!
用小草棍开始拨拉着数钱!
一百,
二百,
三百,
四百,
五十块,
六毛,
六分!
好吧。
牛永富又数了一遍,没有错,他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
“俺老牛,对不起您!”
臭的钱,也是钱啊!
他赶紧把钱又拨拉到一块去,用手绢包上。
又用草绳子捆住。
“大爷,回家把手绢烧了吧,手绢真掉进粪坑去了。”
傅秋语想让牛大爷把这个证据烧了,嘿嘿。
“放心,俺会当柴火烧了。”
怕误了事,
傅秋语直接借了陆建海的烟火星,把那块臭手绢给烧了,后患绝对不能留,嘿嘿。
省得牛大爷不舍得烧!
噗!
烧手绢的烟都是臭的!
熏死人了!
收拾完了钱,牛大爷从地上抠出来点土,把大手搓了搓,闻了闻,双手只有土味,没臭味了。
他才罢手。
傅秋语想了想说:“大爷,这是我和大队长一点心意,你就别给别人说了。”
牛永富:“俺刚才,还想全村嚷嚷一通咧!”
傅秋语额头冒汗:“你这一嚷嚷,别的大村,我们都要送四百块钱了,到时,我们可送不起!要不,你们村出?”
牛永富使劲儿摇头:
“明白了,俺保证不说了。”
出钱绝对没有,要命也没有,只有一条niu鞭啪啪啪!!
不过,
老陆兄弟真是天下第一好邻居!
就只惦记他们大勺村!
牛永富直起腰,问起了关键性的问题,
“对了,小傅知青啊,这是打井费吗?”
一听这话,
陆建海提前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提前捂住胸口。
又来!
他怕一会儿心脏受不了打击,要罢工。
牛大爷接着说:
“要是打井费,就超了一百块,多的,要不,再还给你!”
陆建海狂点头。
傅秋语摆摆手:
“牛大爷,这不是打井费,这是修缮这个祠堂的费用,我打算,把这个祠堂好好修整一番。到时,我给你详细说一下怎么修缮这处祠堂。”
英雄理当为后人所铭记!
必须修起来!
陆建海双手捂上胸口,他真想来一个卧倒啊,昏过去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败家啊!
小傅到处扔钱!
说这三百块打井费不行吗?
臭也是钱呐!
还修祠堂!
气死他了!
扭过头去,他不想看小傅了。
一眼也不想看!
以后,小傅爱咋咋滴,他不管了!
还没赚钱,就倒贴出去三百,不对,贴出去四百!
“行,村里再给你凑三百块打井费!”牛永富真诚的说道。
其实,他想说,小傅把修祠堂的钱拿出来,打了井算了。
但,这是小傅的钱。
他也不能随意支使。
哎!
“牛大爷,我们大队长来的时候就说好了,免费给您打井!”
陆建海翻了一个白眼,险些晕过去。
不过,
他还是颤颤微微的走到一块石头上,缓缓坐了下来,双手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在这儿养个老,也挺难。
小傅这孩子哪样都好,就是爱吹牛败家,刺激自己心脏。
不听她说了!
毛钱没捞着。
小傅净倒贴了七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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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爷,这么定了,修缮祠的方案,我们出。”
“如果合作项目搞上去,两个村要利益均分,到时让公社书记签字!”
“好好!”
傅秋语和陆建海回到村里,没有发现史珍香一家哭闹!
估计是还没有发现丢钱!
不过,
倒是坑害原身父母凶手之一的贾玉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