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太太挑了把油渍麻花的布帘子,
把她迎进屋里,
一进屋,傅秋语更是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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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
这是多少天的碗啊,还没有刷,就这么扔在炕上,碗里面都结痂了,都黑了。
这……比要饭的还懒啊!
不过,他家碗倒是挺多……
忍住屋中纷繁芜杂的味道。
傅秋语还是开口了:
“大娘,我长话短说!”她得赶紧说完,赶紧走,这味道熏的她头都有些懵了。
“好,你说吧。”贺老太太盯着中年男人看,真想不起这人是谁了。
“蒋雪和别的男人睡了。”
噌的,
“这个不安分的贱人!”
“看我不撕烂她个臭!b!”
贺老太太一下子就从炕上跳下来,一边大骂,一边抬腿就要往外冲。
“大娘,我没说完,说完,我带你去找人!”
贺老太太停下来,小眼睛露着一股凶光,
她盯着傅秋语,浑身上下都冒着怒气。
傅秋语清清嗓子接着说:
“我猜贺强应该是发现了,蒋雪倒打一耙,反咬一口,污蔑贺强是特务,结果贺强被逮了起来。”
啊,
“天杀的贱人,我要杀了她!”贺老太太疯狂的就去厨房找菜刀。
结果,贺老太太拿着菜刀出来的时候,
看了眼这菜刀,
傅秋语差一点忍不住笑了。
这是啥菜刀啊!
菜刀上糊着一圈又一圈干巴的白菜叶子。
就不能好好洗个菜刀啊!
这样,切个东西能切动不?
估计连白菜都切不动吧!
而且这菜刀还生锈了,锈的都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了。
真是活儿久见!
太懒了!
真想给他们家申请个鸡尼斯记录去!
——最懒家庭!
“大娘,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傅秋语沉下脸:“如果,你不听我说完,你怎么救贺强!”
“哎,大兄弟,快说说,怎么才能救我儿子!”
贺老太太一听急了,立刻把菜刀扔在炕上,听话的坐在炕沿,听傅秋语接着说。
“现在只有蒋雪能救贺强!”
贺老太太一听懵了,
“这个贱人咋救我儿子?”
“让她改口供,就能救你儿子!”
贺老太太点点头,
“这个法子中!大兄弟,我听你的!”
傅秋语看到贺老太太老实下来,继续说:
“现在,我们得去找蒋雪改口供。”
“现在,蒋雪正在镇上医院养伤。”
“一会儿,我带你去镇医院找她,让她承认污蔑贺强,不然贺强丢了工作,你和孩子吃啥喝啥?”
“咱们得救贺强是吧!”
贺老太太忙不迭的点头,这儿子真能干,交到这么一个可心的朋友。
她再三道谢:
“对对,谢谢大兄弟,你得帮我救救我儿子啊!”
“走吧,我带你走!”傅秋语起身,就要带着贺老太太离开。
扭头,瞄了眼炕上那把生锈的菜刀,
转转狡黠的水灵灵的大眼睛,
傅秋语叹了口气说:
“大娘,要不拿上菜刀吧,万一,蒋雪油盐不尽呢,吓唬两下也是能的!”
“对,只要能救出我儿子,我砍她两刀,都能!”
贺老太太一听,立刻精神了,
利索的抄起炕上的菜刀,咬牙切齿的就跟着傅秋语踮出去了。
小贱人,敢污蔑她儿子,她不砍死这小贱人!
她夫家就不姓贺!
正在医院躺着的蒋雪,莫名打了一个大喷嚏。
以为是窗户没关好。
看了看,分明窗户关的好好着。
但是,
她就感觉到后脊梁蹿来一阵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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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语骑着摩托三码子,
驼着没坐过这车的贺家老太太,风驰电掣的就向镇医院驶去。
蒋雪,姑奶奶这次,得好好收拾你!
只用二十分钟,
就到了镇医院,
打听清楚了蒋雪的病房之后,
贺老太太像一阵小旋风一样,就冲到了病房,
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悠然的蒋雪,一想到蒋雪和别人睡了,还污蔑她儿子。
贺老太太就气不打一处来,
立刻抽出塞在腰带上的菜刀,举起糊着菜叶子的菜刀,朝着蒋雪就砍了过去。
还一边骂着:
“你这个骚!b!玩意儿,”
“石皮鞋,勾引男人,还污蔑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