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结结巴巴的说。
早先他娘教他的话早就成了一团浆糊,哪里记得来时他娘叮嘱了什么。
“你是贺春花?”
“回大人,草民是贺春花。”
县令大人看着毛头小子挥了挥手,还是去村里看看吧,这孩子看见他就像看见阎王一样。
很快,牛车吱吱呀呀往贺兰村走去,县令坐在车上,看着里正一本正经的端坐,左右扭了扭身子,实在是他的屁股疼的不行了。
早知道他就不逞能了,亲民也不是这么好亲的,就这牛车吧,首先他就坐不了,还不如骑马舒服呢。
在县令的坐立难安中,里正等人浑身是骨头都要僵硬的时候,牛车终于到了贺兰村。
“带我,带我去贺春花家去。”
“是,大人。”
里正一脸严肃的在前头带路,后边是贺春花,县令揉着屁股跟在最后。
刘捕头看着大人的样子,假装低头没有看见他的囧状。
此时的婳婳,完全不知道家里即将要来一个大人物,她还在跟秀秀商量起两间屋子,起码也得每人一间,不能让几人再挤到一起睡了。
“娘,你说春花他们今天去交粮食,会不会”
“沈氏,快出来,大人来了,县太爷来了。”
里正破锣嗓子一顿吼,将秀秀未说完的话堵了进去。
婆媳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往门口走去。
婳婳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盯着人的时候,让人很不舒服。
“大人请,这就是贺春花家了。”
王县令看了一眼里正,抬步进来。
“民妇见过大人。”
婳婳扶着儿媳妇跪下,县长来了还是要小心点儿伺候的。
“起来吧,本官就是来体察民情,顺便看看你们家琢磨出来的石老鼠的。”
“谢大人。”
婳婳扶着秀秀起来,抬头一看,果然,不是那天的那个人。
难道县令换人了?
不,不会的,那人身上的威压比县令大多了,而且他官应该要比县令大的多,否则他怎么可能会走在县令的前头。
瞬间的功夫,婳婳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连忙退到一边,“大人请坐,民妇家里简陋,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王县令不敢置信,这乡下地方竟然还有如此容颜的妇人。
这一身气质可不像是久居人下的人,难不成这是哪家家流落在外的旁支?
“你家男人呢?”
王县令环顾一周,家里收拾的干净利,唯二的两个女人,浑身穿着大气,与他记忆中的农家院子,农妇的模样都有很大出入。
“回大人,民妇的男人一年前进山摔下山崖,人没了。”
婳婳说完低着头,撩起袖子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是本官失礼了,夫人节哀。”王县令尴尬的直抠脚。
王县令万万没想到,眼前的美貌女子竟是贺寡妇。
“不碍事的,已经过去了,大人不必自责。”
婳婳说完,抬头看着他问道:“不知大人找民妇可是因为那石老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