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容九自身的能力就足以说明一切。

所以，是他自己斩断了他与玄容九之间的姻缘？

花令郎眼中含泪，鼻头酸涩：“你不能…这么对我。”

气运这种东西他使计得到过，因果这种东西他自然也信。

玄容九淡笑不语，显然是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花令郎眼中的泪终究落了下来。

他无声哭泣，颤抖着身子去拉玄容九的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我知道我会遇见你，我一定不会做坏事。求求你，不要放弃我。我可以改。”

改？

玄容九要的就是这句话。

任由花令郎拉着她的手放在脸上失声痛哭。

“那你就老老实实去十八层地狱，可好？”

玄容九轻声细语，温温柔柔，饱含深意地盯着花令郎的眼。

“去地狱，洗清你的罪孽。把因果还了。”

玄容九的温柔让花令郎痛哭，第一次这么温柔对他，却是要自己去死。

下了十八层地狱还能活着回来吗？

可他失心疯一样，就想听话。

若是真的洗清因果，那他是不是就能跟玄容九有重来的机会？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动心。

花令郎咬唇，眼底绝望又脆弱。

“好…”他颤抖出声，紧紧抓着玄容九的手轻抚脸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我去。等我洗清因果，你能不能接受我？”

他委屈地看了一眼柳长安：“我可以…跟柳长安和睦相处。”

柳长安瞳孔微缩，他死死掐紧了手心，可他不敢多说什么。

他没理由阻止玄容九做决定。

只好垂下眼睑不想再看。

玄容九打了个太极：“等你从十八层地狱出来再说。”

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

花令郎没有得到玄容九确切的回答，可他还是高兴的回应：“你等我。”

他见玄容九如此好说话，又想在走之前做点什么。

“容九姑娘…我可不可以…在走之前，亲亲你？”

柳长安抬眸冷冷开口：“不行。”

他都没亲过，凭什么让花令郎先？

他不是傻子，脑子稍微转一圈就知道，花令郎所说的害他指的是什么。

如果不是花令郎，他柳家岂会落魄？

他柳长安岂会经历十几年的霉运？

他没有杀了花令郎，已经是最大的忍让，凭什么罪魁祸首抢了他璀璨的人生，还要抢他最爱的女子？

柳长安迈着步伐快速走到玄容九身边，花令郎恶狠狠地瞪着他。

“容九是我的。”

花令郎闻言皱眉：“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显赫的家世，疼爱你的父母，还有这世间最好的女子也为你保驾护航。”

“而我，什么都得靠自己去争取。”

花令郎惨笑一声：“这世道，何其不公！”

柳长安将玄容九的手抽出来，冷冷道：“这世间本就是不公平的。就像你有能力害我，我无力反抗，任你宰割。如今你输了，也该乖乖听话才是。”

“你！”花令郎没想到柳长安拿话呛他：“牙尖嘴利。”

玄容九将通往地狱的大门打开，一脚将花令郎踢了下去。

“好好赎罪。”

花令郎始料不及被玄容九踹了下去，他任由身子掉进地狱，看着玄容九的神情委屈又期待。

“玄容九！你要等我！”

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