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瞧着沈录这般安分,倒也没说些什么。觉着这沈录也不容易,靠嫁进阮府来还父亲的赌债,倒也可怜。
一旁默默看戏的小土豆听到阮凝的心声,好心提醒道:“他可怜你就不可怜吗?”
阮凝扶着下巴,目光直视前方的钞票,最后定在沈录那光溜溜的上半身,与小土豆说道:“哟哟,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的哟。”
小土豆一脸认真:“那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没法交差。”
“那你还挺称职哟。”阮凝冷笑,也不知是谁一开始说不打算给我资料什么的。
小土豆又道:“人家说,心生怜悯你就会爱上他。我只是怕你爱上他,忘记了你的游戏规则而已。”
“……”阮凝眨了眨好看的双眼,浅浅地笑了一声,“那你白担心了。”
我阮凝,可不是什么恋爱脑。
深夜。
阮凝沐浴好独自一人在案前坐着。窗外的微风悄然进了房间,随即将未被压住的书纸一一翻开。
阮凝倚在一旁,半睁开的眼睛往上抬了抬,迎来的是微风抚摸她的脸。披散下来的头发被风吹开,显然整个人有精神了不少。
“郡主你在此小心着凉。”沈录将披风拿来,不待阮凝同意,早已披了上去,“夜深寒冷,郡主您还是披上吧。”
“……”阮凝闻声抬眸,瞧见沈录那副不太正常的脸色,哂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呢?笑不笑哭不哭的。”
沈录低了低头,努力地露出笑脸:“沈录是瞧见郡主才有的喜悦之笑。”
阮凝挑了挑眉:“别老这么说,我真受不了。”阮凝举手挥挥,十分坦诚,“先前那般气势还挺像你的,我也挺喜欢的。你不必装成这幅德行。”
沈录深吸一气,蹙着眉头:“……”
“会吓死本郡主的。你还是正常些。”阮凝说道,“但在外人面前,还是伪装些。毕竟,有人很不希望我们好过。”
沈录沉思一下,抬眸之间,与阮凝对视,一下子,他望见少女与平日不同。但要他说出口,他实在说不出。却总觉得有很大的不同。
“你睡这里。”阮凝却不给沈录太多自我攻略的时间,她移步离开了此处,扭头指了指那里,“本郡主身躯金贵,可睡不得这地板,沈郡马乃军士出身,想必,睡地板不成问题。”
阮凝这番话,瞬间将沈录拉了回来。他有些无语,但又无可奈何。他无语的盯着阮凝,好了,这下他知道刚刚为什么会觉得阮凝有不同了。
谁家好女子直接叫人睡地板的?也就阮凝了。
阮凝瞧见沈录半天没动静,以为他不同意,又道:“你现在可是吃着阮府的饭呢,你不能拒绝我。”
接着,阮凝将被子与枕头,一一丢给了沈录。
沈录看见这地上的被子与枕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