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暝荀吐了一气,捂住半张脸,阴沉道:“郡主,我就这个条件,继续之前的交易,您看看……满不满意?”
银陵将簪子递给了阮凝。阮凝半眯着眼睛,很是狐疑。
“阮凝不太明白。”阮凝干笑,余光落在沈录那里,只见沈录神情甚微,眼珠子定在木簪上,有些走神。
“这可是,沈郎君妹妹的信物。”金暝荀笑了笑,目光投向沈录身上,“沈郎君,可有睹物思人?实不相瞒,我与家父沈慈,确实有些交情,只是家父的做法实在不妥……”
“所以……你是想?”阮凝挑了挑眉,大约猜到一点。
“是,只要郡主帮我杀了沈慈,我便帮沈郎君找回妹妹。”金暝荀盯着阮凝,神情严肃。
阮凝半眯着眼,虽说答应了沈录找回妹妹,但是这个代价太大了,一旦提前杀了沈慈,原剧情的走向就会偏轨,她的进展就会更混乱了。
可是不帮的话,将来如果骗得沈录信任,取了他的性命呢?
“郡主无需顾虑沈录,沈录与沈家,早就没了关系了。”沈录突然站起,朝阮凝跪了下来,磕着响头,语气很是诚恳。
“……”阮凝扶着下巴,沉思着。
不知为何,觉着眼前的沈录与以往大有不同。现在的沈录的眼里,多了一份坚毅与冷漠。
阮凝吐了一气,抱臂笑道:“既然沈郎君都这么说了,那阮凝自然也没什么顾忌了。但,阮凝还有一点不明白,还请金城主细说。”
“哦?郡主说来听听。”金暝荀抿嘴邪笑,向阮凝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是如何与沈慈有联系的?还有……沈悦,究竟是什么身份,能让你不惜一切要了沈慈的性命?”阮凝皱眉,盯着金暝荀的双眼,正好二人对视。
金暝荀那双黝黑的眼珠子闪了闪,“自是一些特殊的交易了……至于那沈悦姑娘嘛,君明国的太子看上她了,我就从中献上了。”
“原来如此。那怪不得城主大人要阮凝去杀了沈慈呢。”阮凝恍然大悟,轻笑着盯着金暝荀。
金暝荀喝了一口凉茶:“郡主您懂得金某的痛处就好。君明国的势力,还是要忌惮一些的。”
“好,阮凝就答应你。只是,沈悦要怎么回?”阮凝有些又道。
献给君明国的太子,哪有那么容易要回去?这恐怕又是金暝荀画的大饼吧?
“回不了,金某做不到。”金暝荀也不在打绕,开门见山,“金城与君明国的来往密切,金某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而毁掉一座城。”
“……”阮凝似乎也清楚,自是没有再说。
金城是靠什么东西维持的,阮凝自然清楚。看来金暝荀是靠不住了,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那阮凝就只能说声抱歉了,刚刚的承诺,全不作数了。”阮凝轻轻哼笑,低着头站了起来,“恕不奉陪了。”
阮凝拍了拍沈录的肩膀,示意他一起离开。
谁知,身旁的银陵竟早已抽出剑,架在了沈录的脖子上。
“郡主,走?走去哪里?”金暝荀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