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脑子陷入思考,又想起长孙权那副老奸巨猾的嘴脸,她想,他给沈悦下蛊也不是不可能。
“长孙权待沈悦如何?”憋了许久,阮凝才凑过来,开口直击要点。
常舟神色不悦,似乎很不想再听到长孙权,但为了沈悦,还是开口了。
“不好,说是爱,不如拿阿悦当玩物,开心就给她块糖,不开心虐打。”常舟说得咬牙切齿,右手不忍紧握着,眼睛泛红地瞪着沈悦手腕地红痕。
“这样?那你说,他会不会怕沈悦逃离他,而因此对沈悦下蛊?”阮凝托着下巴,盯着沈悦。她想像长孙权这种变态,定然会为了控制身边的人,而下毒或者下蛊之类的。
阮凝这话倒是点醒了常舟。
她猛然抬头看向阮凝,恍然大悟地盯着阮凝:“你说的并无道理,也就只有下蛊,才会连太医都会误诊。”
“对,因为下毒脸色气血都能看得出,而蛊,是最不易看出来。”阮凝打了个响指,更加确定她的猜想,“就算是下毒,沈悦离开长孙权这么久,也该毒瘾发作了,可它偏偏没有。而蛊,若是下蛊之人不催动,那么必然不会如此巧合的。”
“你是说,阿悦这次晕倒并不是巧合?”常舟眼珠子一转,又想起前些日子君明国夜袭兵败的事,这才明白事情的大概。
“对,这恐怕,是一场有预谋的巧合。”阮凝眨了眨眼睛,盯着常舟与沈悦,眼神闪烁一下,似笑非笑道,“看来,沈悦姑娘要当炮灰使了。”
“陛下,这是君明国使者送来的信。”一名老将高高举起一张信封。
沈录看了一眼:“拿来寡人看看。”
“是。”老将点头,迅速将信封递给了沈录。
沈录拆开看了一会,气的直接讲信封扔了出去,青筋暴起怒道:“岂有此理!竟敢这般威胁寡人!!”
“陛下何事让您如此生气?”老将咽了口水,提着桑心眼问道。
沈录指了指丢在地上的信封:“你自己看吧。”
沈录深呼一气,气的揉着太阳穴。正在想信封的内容,不想老将一个激动大骂。
“天杀的!竟然这般欺辱人!!哼,我看这君明国太子也不过如此!竟用此等下贱手段!!”老将气的把信封丢在地上,想了想又踩了几脚,气的双手撑腰,又指了指君明国方向,接着问道,“狗贼!等老头子我必然教训你一番!!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行了,寡人叫你来不是听你训骂君明国的,是让你想应对计策的。”沈录撑着半边脸,神色忧郁地望着老将,“若是你实在想不出,你就卷铺盖走吧,寡人会提前给你搬养老的俸禄。”
“陛下言重了!老将刚好有一计!只是……只是要苦了阮凝郡主罢了。”老将闻言立马跪下磕了几个,脑袋贴着地板,语气十分认真道。
“苦了阮凝?这与她有什么关系?”沈录撑着半边脸,眼神不解地看向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