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1 / 2)

探望完了,姜凉蝉和沈放告辞的时候,画扇又叫住了他?们。

画扇强撑着精神从床上?起来,下到地上费力的一拜:“多谢姜小姐和沈公子挂念,今日本也是要去贵府辞行的,过几?日我就要离开京城了,此去一别,或许经年,望姜小姐与沈公子珍重。”

姜凉蝉惊讶道:“你伤还没好,为什么急着要走?何况,不是还有人在京城等着娶你吗?”

画扇苦涩一笑:“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他?说父母不同意他娶我,他?要在其中周旋,不得空出来见我,我便信了,一直等着他?。前日才知,原来他一直在筹划着娶另外一位官家小姐,前日已经成亲了。我遇袭之事,姜小姐也不必歉疚,我当时是因为听闻此事慌着出门,才正好撞上?了那几个杀手。”

姜凉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苍白的安慰她几?句。

画扇轻轻道:“鬼门关走了一遭,我也想开了。情?这回事,强求不得,不是自己的终归不属于自己。我自小被拐,远离家乡十数年,现在能回家,也圆满了,我也很高兴。”

姜凉蝉见她去意已决,也觉得只能这样了,离开负心汉和伤心地,回到故土,也许更好一些?。

沈放对画扇道:“沿途之?事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你回去,帮你购宅置地安置下来,你不必担心。”

画扇又拜。

三人告别,沈放和姜凉蝉出来。

姜凉蝉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画扇这就走了?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沈放道:“她在这里无亲无故,如此决定,也是当然。”

才不是当然呢。

姜凉蝉没法跟他?说,只能独自在心里嗷嗷叫。

剧情真的改变了。

画扇没有死,更没有死于她手。

要真说起来,每个节点好像也没有完全消失,例如,画扇受伤险些至死的事依然发生了。

但是这个节点前前后后所有的因果都变了。

画扇是因为情而受伤,但是两次情伤完全不同,话本中是为沈放,而现在,依然是与情?有关,却是另外的男人另外的故事。

她的受伤,也同样都跟姜凉蝉有关,但是也完全不同了。一个是姜凉蝉下手,借刀杀人,一个是杀姜凉蝉的人搞错了对象,误伤画扇。

画扇都是先受重伤,并没有立即去世。

话本里画扇孤身被卖后,被折磨到受重伤,无人给医治,拖了几?天死了。

但是现实里因为她、姜父和沈放都出手帮她,所以她这次就活了下来。

既然这个事件终于还是发生了,而且所有人都平安落地,是不是意味着,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话本里,属于姜凉蝉的那个死亡节点,是不是现在已经擦身而过了?

她得救了?

姜凉蝉高兴得恨不得原地大跳。

沈放走在她后面,也不知道她在前面想些什么,只看见她的步子越走越慢,以为她也是如自己一般,越进入姜府,知道他?要回去,心里越是舍不得。

只是他必须得回去,要赶紧完成大业,好早点得到她父亲的首肯。

尤其是姜凉蝉解开了那个机关的机密,他?就可以用来打开母后留的那个盒子,对他来说如虎添翼。

他?心中又是柔情?又是豪情?,对着姜凉蝉的背影道:“你回去的时候,把那个模型给我吧。”

姜凉蝉的背影顿了一下,点头:“好,我给你拿。”

哦,差点忘了,画扇遇人不淑,她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看吧,他?就是为了那个模型,才跟她回来的。

呵,男人。

她算是看透了。

走到姜凉蝉的院子外,之?前还?来回巡逻的府兵不见了。

姜凉蝉惊奇的左右看看:“那些人呢?我不用禁足了?”

沈放点点头:“你自由了。”

这是他今日为她争取来的。

他?同姜平轩说,姜凉蝉不比姜云庭,云庭是个儿子,就算每天被这么多府兵围着,也不过是心情?差生活不自由,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担忧。但凉蝉是个女儿家,在她的住处,每天有这么多粗汉来来回回,不像话不说,她也不安全。

姜平轩被他说服了。

他?接受了沈放的建议,与其人海战术,派这么多人围着她,不如沈放派一部分手下精英来姜府周边,保护姜府和姜凉蝉,姜平轩的人手也化整为零,只挑最有用的高手,暗地里保护她。

两个人拐进院子,一进门就看到站在院门口的福伯。

莫名其妙的,姜凉蝉就有一种放学和顺路的男同学一起回家,结果被家长撞见的感?觉。

尤其是福伯的眼神,锐利的跟把刀一样,在她和沈放之间来来回回的扫射。

姜凉蝉挺胸抬头,毫不心虚。

这位男同学是早恋了,但并不是跟我呢。

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毫无关系。

姜凉蝉这么坦然,福伯还算满意,和煦的放行了:“小姐以后不要乱跑,外面不安全。”

沈放也想跟着进,就被福伯拦住了:“你今日已经进过小姐院子一次了,份额超支,不允再入了。”

姜凉蝉回头道:“你等着,我给你把模型拿出来。”

沈放靠在墙上?,跟福伯眼神交锋。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

他?就不该先来提亲,就应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扫平京城,拎走媳妇,到时候直接封姜平轩做国丈就行。

免得像现在这样,见她一面还有这么多碍事的。

姜凉蝉拿着模型跑出来,那模型颇沉,她拿着费力,沈放很自然的就要过去接她。

福伯咳了一声。

沈放看了看地上的距离,沉下眉眼来:“福伯这是为了防我,连你家小姐也不顾了?”

姜凉蝉不知所措的抱着模型,站在那里。今天这一天,她都觉得福伯和沈放怪怪的,眼下两个人好像又在对峙什么,可惜他?们说话声音也压得很低,不让她听见。

沈放又不知道低声对福伯说了什么,福伯虽然脸色不太好看,还?是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