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它的口才不好，总是惹人嫌，刚跟一个灵魂说几句，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一上午过去了，只有一个人被它说服。

这要放在以前，它直接就带走，把对它不敬的灵魂下油锅炸个几百遍。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里不再是它为非作歹的地方。

四处碰壁的黑无常此时特别想念白无常。

凭白无常的社交能力，带走它们应该是轻轻松松的吧。

一想到这，黑无常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加油工作，一定不能让白无常嘲笑自己。

不出三分钟，它再一次被骂回来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黑无常蹲在栏杆边，垮起一张脸，百思不得其解。

“是抓不到灵魂对吗？”一道清亮的女声在它背后响起。

黑无常虎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不要气馁。”沈笑笑拍拍它的肩膀安慰它，“去我那一层吧，不需要你说什么，只要你听我的话，保准你有灵魂抓。”

黑无常的眼睛蹭的一下亮起来，打量着沈笑笑，似乎在思考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沈笑笑没有给它思考的时间，直接把它拽走。

……

一分钟前。

董可可一脸神秘地将荣海燕带到四楼楼梯口：

“其实这个图书馆有一个传闻，从四楼到五楼一共有三十六阶楼梯，但在有的时候，会多出一阶，只要站在这一阶楼梯上数到三十七，就能看见幽灵。”

“试试？”

“试试就试试。”

两人手拉着手，一步步往五楼走。

一、二、三……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

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两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董可可心中又紧张又兴奋：“现在数数。”

“一、二、三……三十六，三十七——啊啊啊！”

沈笑笑带着黑无常站在两人面前。

黑无常那身装扮直接把董可可吓得往后仰，要不是荣海燕拉住她，她直接就掉了下去。

黑无常冲两人和蔼一笑，轻轻一跳，无视楼梯往下降，消失了。

随着黑无常消失的还有第三十七阶楼梯，现在两人站在平坦的地板上。

董可可和荣海燕并未发现地板有什么不同，连滚带爬回到了五楼大厅。

沈笑笑来到四楼，在四楼往上看楼梯，可以看见一只灰扑扑的幽灵蹲在楼梯的背面，黑无常站在一旁。

沈笑笑想，黑无常不能直接带走三楼的顾客，会不会是因为它们有“顾客”这一身份。

而由董可可和荣海燕引出来的幽灵并不算顾客，能不能被黑无常直接带走呢？

结果如她想的一样。

黑无常挥动铁链将蹲楼梯的幽灵捆住，口中念念有词，三秒后，幽灵便消失不见了。

黑无常感激地看了沈笑笑一眼。

沈笑笑被它那奇怪的眼神看着感觉瘆得慌，赶紧让它下来：“后面还有，别急。记住啊，要得到我的允许后才能抓。”

黑无常拍着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