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闻闻，香不香？”

凌薇好奇过去一瞅，然后脑瓜直点，激动道:

“香，小林掌柜你太厉害了，会酿酒会吃酒，居然还会做火锅，我觉得你应该开一个火锅店，生意一定好。”

林小鹿怡然自得的笑了笑:

“我来江南一年，入乡随俗，刚来的时候就是冬天，所以学了不少这儿的生活方式，不过这火锅却不是江南特有的，我也是在别处吃过，然后学来的。”

桌边，林小鹿将用话梅丝，姜丝，红糖一起煮过的温酒倒了两碗，然后端起一碗细细品味，酒入喉，缓缓吐出一口酒气，气中带着阵阵柔香，一旁的凌薇则再次大快朵颐，一口肉一口酒吃的全无女儿样，畅快不已。

“慢点吃。”林小鹿端着酒碗，一边看着这丫头小猪掠食的吃样一边道:

“吃好了你去帮我把对联写了吧。”

“行啊，写啥？”凌薇嘴巴鼓鼓的问。

林小鹿一手端酒，一手摸索着下巴想了想，随后轻道:

“过往不知，众妙无门，恐做仙之主。

将来未定，群魔尽扫，只求武之真。”

凌薇没咋听懂，不过她也不是啥读书人，边夹羊肉边继续问:“横批写什么呀？”

林小鹿想了想，随后自在一笑:——“侠行当下。”

……

……

“离却玉山仙院，行到彩蟾月殿，盼着紫宸人面。三生愿偿，今夕相逢胜昔年”

轻柔婉转的曲声在芙蓉坊的暖房里咿咿呀呀的响着，林小鹿舒适的倚靠在椅背和暖绒墙形成的九十度角上，悠哉悠哉磕着瓜子。

桌对面，凌薇正笨手笨脚的摆弄着大肘子，啃的贼开心。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跟林小鹿胡吃海塞，严格来说这几天都是，一路吃遍牡丹镇，林小鹿估计要不了多久，这丫头就会被自己养成一个小胖妞。

“小林掌柜，我的字是不是特别丑呀。”凌薇一边没有吃相的啃肘子，一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写对联的时候你整个人都懵了。”

“丑算不上，是我对你的期望太高了。”林小鹿笑眯眯的翻着摆在面前的线装册子，看着上面一幅幅图画，磕着瓜子道:

“我的字也不好看，本想着你一个女儿家，字迹会娟秀端庄一些，没曾想会写的这般豪迈洒脱，放荡不羁，也算是难得了。”

“嘿嘿。”没听出话外音的凌薇乐出了声:

“我小时候不爱学习，天天在宗门里疯玩，所以字有些难看，不过小林掌柜你别担心，你的对联还是很不错的呀，很有内涵。”

闻言，林小鹿无奈一笑，心想再有内涵，别人看不出写的啥有屁用。

暖房里，他转头看向两位唱曲儿的清倌人，笑道:

“二位姑娘唱了许久，实在受累，过来喝杯茶歇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