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佛牌拿起来，看着背面亚克力外壳里装的灰突突的骨头片，自言自语地说：“你真是女人的头盖骨吗？能有这么神奇的力量？真是不敢信……”

很奇怪，林刚觉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再对这种东西反感和恐惧，好像已经习惯。看来无论多可怕的东西，只要习惯就没什么。

林刚忽然闻到有股奇怪味道，开始他以为又是自己身上发臭，但这次的味道不太一样，臭中带香，而且是化妆品的香味，混在一起非常怪异。林刚连忙关上抽屉仔细寻找源头，发现味又没有了。难道是抽屉里的？再拉开抽屉，臭味立刻涌出，搞了半天居然是从抽屉里传出。林刚很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臭味？将供品挨个拿出来闻，先拿的是一支唇膏，拔出膏帽，林刚差点儿没把晚饭呕出。

这支唇膏里面的膏体原本是鲜红偏粉，还有些珠光成分，表面非常光滑，就像打磨过的宝石。而现在却颜色发黑，外表也粗糙不平，还散发出明显的臭味。

“搞什么？”林刚觉得奇怪，这支唇膏只买了不到一个星期，为了避免商品有质量问题，他每次买到手都会打开包装仔细看，供奉的时候再检查。唇膏当时肯定是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林刚感觉就像这唇膏已经放置十年八年没用过似的。

林刚将唇膏扔进垃圾桶，忽然又想，就算唇膏变质，可外面被塑料帽盖着，怎么会这么大臭味？而且这股味道仍然存在。林刚又拿出一个粉饼盒，弹开上盖，好家伙，臭味更大，粉饼里面原本是浅黄色粉末，现在表面长着厚厚的绒毛，看来是某种霉菌。没办法只好又扔掉。他疑惑顿起，拿出所有的化妆品挨个打开察看，发现凡是唇膏、粉扑和洗面奶等化妆品无一例外全都发霉发臭，而香水并没变质，但香味却变得很淡很淡，就像兑过大量的水，而林刚拧开香水瓶盖的时候要很用力才行，所以短短七八天不可能味道跑么快。

坐在床边想了想，林刚还是决定给阿玉打个传呼，让她到家里来。阿玉非常不情愿，半个多小时才到：“这么晚还叫我过来，我妈都不高兴啦！”

林刚指着桌上的那些化妆品：“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我的天，怎么这么多金项链和戒指？”看到抽屉里的纯金首饰，阿玉双眼似乎也被黄金映得射出金光。林刚没回答，让她看看那些唇膏、粉扑和香水。

阿玉刚拔出一支唇膏的帽就叫起来：“都变质啦！你从哪里买来这么多变质的唇膏和粉饼？是不是想送我礼物又图便宜，上了化妆品店老板的当？”林刚也没法再隐瞒，就将全过程说了。

阿玉非常兴奋：“真有的效果？幸亏当初我把佛牌摘下来给你，是不是要好好谢我？这回要买一条很粗的金项链才行，我要纯金的！”

林刚考虑的却不是这个：“这些化妆品为什么会发臭？你平时经常用，遇到过吗？”

“从没遇到过，”阿玉摇了摇头，“但香水我知道，邻居家的主妇有瓶香水，是朋友五六年前从香港带回来的，当时很好闻，我也闻过，好像是熏衣草香味。去年那主妇对我说，她的香水真可惜，孩子玩香水瓶没把盖子给封好，现在香味都淡了，像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