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倒是热心，”张老师说道，“只是太轻浮，以后要改正。”

方刚心想还是那个事，连连点头：“我叫方刚，血气方刚，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张老师笑了：“我叫张妃。”

“草字头的菲，还是蝴蝶飞的飞？”方刚问。

张老师脸上一红：“都不是，是女已妃。”方刚笑起来，说那是杨贵妃的妃，这个妃字好听。张老师似乎有些生气：“有什么好？都是欺负女人的词！”

方刚说：“只有皇帝的小老婆才能称为妃，比普通女人都厉害！”

“你……”张老师咬着嘴唇，好像都要哭出来了，方刚没想到她这么不爱听，连忙又是道歉，说我这人就是嘴不好，总得罪人，你不要见怪。张老师缓了半天，脸色才好些，谢方刚两句，方刚朝她要了电话号码。

走出学校大楼，方刚看到两个男人正在院子里聊天，用的也是中文，看来也是这所学校的中文老师。两人旁边停着一辆红色的旧摩托车，其中一人说：“早就该换，你这车骑了四五年吧，多旧！”

另一名男子点头：“其实除了旧些，这辆车我还挺有感情。”之前那人笑着说又不是女人，哪来的什么感情，过几天我帮你卖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方刚走过去搭讪，先问两位是不是育侨学校的中文教师。

“是啊，你好，有什么事情？”一老师问。方刚说他是仇老师和张妃老师的朋友，今天来找他们办事，听到你们二位好像有摩托车要卖，就问问。

另一人说：“我喜欢新车，这辆有些旧，怎么你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