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要的就是这句话，连忙发问：“你在菲律宾有没有认识的佛牌商人？”谢老板问为什么要打听这个，你有客户在菲律宾吗，方刚也没隐瞒，就说了泰国仔的事，说出自己当年是从菲律宾偷渡到缅甸，经一位在马尼拉的佛牌商人介绍的蛇头，那人是菲美混血，名叫马科斯，但现在联系不上，希望能帮忙。

谢老板立刻拍着胸脯：“包在我身上了！只要你出得起调查的费用，保证帮你找到！”

方刚哼了声：“上来就先提钱，你这保票打得太早了吧？”谢老板嘿嘿地笑，说不早不早，有钱才能托到合适的人。方刚还是让他先问问，要是有人脉能打听出来，可以付钱。

“那个婆难等加持的五孕灵油，是不是已经卖掉啦？”谢老板忽然问道。方刚说还没有，你有客户要吗，我随时可以给你送过去。

谢老板说：“是有人要，一个老朋友，没什么钱，就想请个五孕灵油转转运，你看能不能把出货价压压？”

方刚问：“压多少？”谢老板报了价出来，是七千泰铢，相当于当年卢先生进货价的两倍多一点。方刚心想之前承诺过跟谢老板平分利润，但这个价太低，他觉得以谢老板的精明程度，恐怕不太会因为客户穷就低价出手，那不科学。他认为又是谢老板在玩心眼，想低价吃自己的货，于是就没同意。

“我说方老板，你到底要多少钱嘛！”谢老板似乎很沮丧。

方刚笑着：“还是我自己卖吧，又不是什么抢手货。”谢老板好像欲言又止，没再说。

大概过了半个月，方刚每天都在各大寺庙寻找旅行社的大巴车，然后跟导游聊合作请佛牌的事。那些导游中，大部分对龙婆和阿赞比方刚还熟，但毕竟还是有少部分没门路，比如有些新手导游，或者以前做国内线路，新开发东南亚的团，就对泰国不太熟悉。于是方刚极力给他们画大饼，承诺只要能让旅游团的游客们多请佛牌，你的回扣肯定少不了。

导游们多数都只认钱，像阿君小姐那种的是少之又少，方刚还真谈下两名导游，约定好再带团来泰国，就让方刚带着佛牌过去推销，利润五五分。

让方刚郁闷的是，手里那块婆难等的五孕灵油还没脱手，让他很心烦，倒不是怕没钱赚，主要这是个雷，一不小心忘记送回阁楼，晚上就被鬼压床，至少得难受半天。

这天中午，方刚正要去育侨学校找张妃，忽然接到陈女士电话，说他们已经从曼谷机场出来了，正赶往酒店安顿，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喝酒。方刚心想，陈女士以前说每年来泰国旅游一次，这才半个多月，怎么又来？而且她说的不是“我”却是“我们”，看来不是一个人。

方刚很高兴，看来陈女士这次是跟朋友或生意伙伴来的，说不定还有意外商机。同时他也有些担忧，因为佛牌效果常常没这么快，陈女士性格直爽，说话有时候也冲，要是质问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起效，不但没有商机，还很尴尬。但为了潜在的客户，他还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