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泰国后，我请你体验一下曼谷和芭提雅的夜生活，”方刚扔掉烟蒂，“保证比马尼拉好得多，让你再也不想回菲律宾！”马科斯想了想，点点头，表情很有些期待。

那六名持枪者身上都有钱包、香烟打火机和手机，两人闲来无事，就把这些东西放在地上整理。六个钱包共有一万多菲律宾元，另外还有美元和泰铢钞票。方刚也没客气，全都收进自己的口袋。

马科斯看着这六只打火机，有三只是一次性的塑料制，另外三个金属的，其中有一个是美国zippo打火机，很是精美。马科斯在手里来回摆弄，感慨着：“当年我在马尼拉当灵媒时，只抽万宝路，只用限量版的zippo打火机。那时候有一百五十几万菲律宾元的积蓄，没想到，去萨马岛找山鬼，不但所有的钱全没有，还浪费了十年……”

“没关系，”方刚笑，“吃了半个月，你明显比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胖得多，跟十年前也没太大区别，还是那么英俊潇洒！”

马科斯苦笑地摇头：“那时候我才四十岁，现在却已经五十，人生最好的青春都消失了。”方刚问他有没有成过家，马科斯告诉方刚，十年前他出事的时候，已经有个女朋友在交往，感情不错，是在马尼拉开餐馆的。出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前段时间他曾经去旧地找过，那家餐饮已经从菲律宾餐厅改为中餐馆，店主也换过两任，根本不知道十年前的事。

“以你的能力，跟着我在泰国继续当灵媒，”方刚开始展望未来，“找个漂亮的泰国女人做女友，几年后买栋漂亮房子，怎么样？”

马科斯想了想说：“听起来不错。”

阿赞ki又加持了那些尸骨整整两天，才开始收拾茅屋里的东西。当晚，马科斯忽然开始发烧，还说胡话，脸色也变得发青，很诡异。两小时后烧慢慢退了，沉沉睡去。

次日起来，阿赞ki称马科斯身上也有阴气，马科斯就说了十二年前在萨马岛抓捕山鬼的事。阿赞ki说：“山魈遇到怨灵而化为山鬼，我以前听过。好在只是动物灵，没有人类的鬼魂那么厉害，否则你早就死掉。必须找到那只山鬼，以阴法加持，才能彻底驱除你体内的阴气。”

“当年我在进山之前，那位阿赞也是这么说的，”马科斯用毛巾擦着汗，“可惜我在医院就躺了八年，出来后再进精神病院两年，整整十年过去，已经不知道那只山鬼还在不在！”

阿赞ki说道：“已经开始变化的山鬼，又长寿又狡猾，寿命可达四五十年，如果能继续遇到人类而吓死对方，还会活得更久。”

方刚说：“等处理完我的事，就让阿赞ki跟我们去萨马岛，帮助你找那只山鬼，怎么样？”马科斯连忙问是否说话算话，方刚把眼一瞪，“我从来不骗朋友。”

临出发的时候，阿赞ki看着屋后的那片玉米地和菜田，似乎还有些不舍。方刚说：“它们不会死，顺利的话，最多也就是半个月，我们就会把你送回来。”阿赞ki点了点头，背上背包，跟着方刚和马科斯离开茅屋。

为防止意外，方刚和马科斯都带上那些人的枪支，出深山一路也很警惕。好在并没发生什么意外，阿赞ki对路线也很熟悉，跟马科斯共同顺利走出碧瑶山。方刚问阿赞ki上次出山是什么时候，阿赞ki回答：“六年前。”

方刚心想他的记忆力真好，六年没走过的路，居然也能记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