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问：“那是什么原因？”

老谢回答：“你想啊，我们卖的都是佛牌、古曼、阴物、鬼仔和降头这些东西。客户不是想升官就是要发财，不是增人缘就是求感情。按理说这些都得是通过才能和努力去获得，但他们却想用法术来达到目的，这类人本身就自私和贪婪，所以，牌商遇到不正常人群的机率，可比其他行业多得多。”

“这个道理我懂，”方刚说，“可那个郑老板是好人，他为了帮助更穷的国家和地区，才特意跑去柬埔寨领养孩子，难道这也有错？”老谢说这当然没错，只是碰巧而已，也许你现在的气质专门能吸引郑夫人这样的客户。

方刚说：“放屁，那可是你的客户，我只不过收你的钱，帮你跑腿而已！”

聊起方刚要结婚的事，老谢五官又挤成包子：“呆在这个鬼地方，我也不能去参加你的婚礼啊，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方刚想了想，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最好别去机场，但我可以带你用偷渡的方式过境，很省钱，缺点就是比较辛苦。

“那……我可不可以不去？”老谢问，“等以后你解决了单良和阿赞枯的麻烦，我再请你和张老师吃饭？”

方刚说：“你不是想把红包赖掉吧？”老谢嘿嘿笑起来，说到时候再给，哪有光收红包而不让喝喜酒的。方刚知道他这人抠门，就把手一挥，说到时候解决了麻烦，我会在泰国补办婚礼，不少在泰国的客户都会来，也能赚些红包钱，老谢连连点头。

阿赞ki让方刚带着他去西沙瓦，想要看看贝姆到底修法到什么程度。于是，方刚开车北上，来到西沙瓦的时候，贝姆正在树林中静坐，身边的地面放着域耶，左手按住，右手边有张木桌，上面竟堆满大大小小的人头骨，什么颜色都有，还夹着不少腿骨和臂骨，几乎堆成小山一样。

“这些骨头是从哪里来的？”阿赞ki问，方刚看他的表情似乎很不高兴。

贝姆睁眼看到是他们，眼皮发沉：“在附近村庄的坟场里。”

阿赞ki问：“这些阴灵都是年纪很大的，村民不可能同意让你掘开坟墓，都是你偷偷弄出来的？”贝姆并没回答，显然默认了。

方刚说：“你私自挖掘村庄中的坟墓，做什么？”

“当然是修法，”贝姆说，“难道看风景吗。”

阿赞ki说：“你用这些无名尸骨来摆坛，应该是想专修控灵效果，但这些都是来自村民的祖坟，你这么做会让这些多年未能投胎的阴灵怨气变得更大，用完之后，你也不太可能会把这些尸骨再都安葬回它们原先的墓穴，就只能埋在一起，甚至丢弃。那这些阴灵就会在附近徘徊，一旦被人遇到，就会附上，成年人还好些，要是小孩子可能会危及生命，那不等于是在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