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每天要承受的病痛相比，根本不算疼了。”m先生回答道。

回程是由方刚来开车的，路上，m先生问：“您如果真的没有加价，我会过意不去的，在商言商，这也是世界的规矩。”

方刚笑：“能为你服务，可是我的荣幸，如果赚你钱，那我心里才不意不去！不过你放心，我这辈子也不会把这事讲出去！”

m先生道谢后，忽然看看左右，把声音压低：“方老板，您在东南亚数年，对佛教和鬼神之说也是专家，有没有听过‘思想控制’这种事？”

“思想控制？”方刚一愣，“从来没有，怎么了？”

m先生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似乎不甘心，又问道：“那您有没有听说过‘黑暗会’这个组织，或者这个词？”方刚想了半天，说也没有。m先生似乎很失望，再没说话。

汽车开到m先生的寓所门口，方刚正要下车走，m先生却说：“方老板的，您在车里等我一下，我拿个东西下来，马上就好。”方刚不知道他要拿什么，只好等着。没多久m先生从寓所出来，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红木盒，坐回到驾驶室。方刚看到这盒子是dvd影碟的外包装，封面烫金，印的字是m先生在十年前主演过的经典剧集名。m先生拿过一支签字笔，打开影碟盒，里面不但有金色盘面的套装dvd光盘，还有个印刷十分精美的彩色图册，方刚知道那应该是剧集介绍和花絮之类的内容。

m先生打开图册首页，左侧是空白的，他沉吟片刻，刷刷刷在上面写了些字，又签好名字，合上包装递给方刚，笑着说：“这是五年前由文莱皇室某位公主出资，为我出版的限量收藏版电视剧集，她也是我的忠实观众。全球总共只发行了五百份，是24k金碟，现在我手里也只有两份，送给您一份，希望不要嫌弃。”

“这个……是送给我的？”方刚不太敢相信，慢慢接过来，“那怎么好意思，这么珍贵的东西！”

m先生笑起来：“东西是由人创造出来，它是死的，是艺术的载体，只有人才是活的，才有生命力。如果没有内容，就算光盘全由黄金制成，也是分文不值。”

方刚十分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将光盘放回皮包中，正要告别，却看到有辆警车缓缓驶近，也停在公寓门口。几名警察走出警车，朝m先生的汽车这边走来。方刚问：“这是什么情况？违停了吗？”

“看来，我的痛苦远远不会结束……”刚说完，警察拉开m先生的先生，出示了一张文件，让他先熄火拔出钥匙，再立刻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