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忍不住嗤笑一声,满脸戏谑道:
“怎么?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杀了我吗?”
沉默良久,大殿之中传出一声娇嗔:
“奴家哪敢呢?陈先生,进来吧。”
陈平看了看周围面色不善的护卫,脸上露出讥讽之色,大步走了进去。
终究是个贪心不足的普通女子罢了,蛇鼠两端。
要么就靠着手里苦心拉拢的死士,直接将大秦官吏全都杀死,再建一个真正的匈奴王庭。
要么就紧紧绑在大秦的战车上,庸碌享福一生,也能求得安宁。
可这种既想要,又害怕的作态,只是让陈平感到怒火中烧。
废物!
只会给自己添乱的废物!
走入大殿之中,一个韵味十足的女子,巧笑嫣兮,美目盼兮。
淡淡的幽香,一个劲儿的往陈平鼻孔里钻。
而女子身边的软塌上,一个眉宇之间有陈平几分英气的孩子,正在熟睡着。
诗情眼眸似水,可怜兮兮的看着陈平,柔声细语道:
“陈先生,您弄的浑身浑身血腥气,不要吓到了心儿。”
陈平看了看孩子,微微皱眉。
思虑片刻,还是将外边溅上鲜血的外衣脱掉,又拿熏香熏了熏,这才走了上来。
“心儿?”
“是呀?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诗情看向孩子的模样,柔情似水。
陈平那寒冰般的内心,一时间也有些融化。
他看着孩子,压抑着怒火,不忍的道:
“你暗地培植死士,真以为别人会不知道吗?”
诗情嗔怪的看了一眼他,淡淡说道:
“心儿是匈奴的王,有些护卫,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平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渐渐冷了下来:
“护卫?你一言可抉生死,这是普通的护卫?
八千死士,现在数量还在扩充。
大都是死忠于老匈奴单于的人,被抓住后本应该处死,可你却偷偷将他们留了下来!”
诗情只是轻轻拍着孩子,没有回答的意思。
眼见如此,陈平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猛地往身前一拉,低吼道:
“你想死吗?!你个蠢货!”
诗情却顺势扑入他的怀中,深深一吻,一如当时他们第一次在帐篷里时的模样。
陈平一时间有些慌乱,而诗情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不住的流淌着,滑落在陈平的下巴上。
诗情那柔柔弱弱的哽咽声,传到陈平的耳朵之中:篳趣閣
“我只.......只是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一辈子成为大秦的傀儡。
我也不想在他长大之后,战战兢兢,随时有被杀的风险。
我.......我只是想做一些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事情,我有错吗?”
说着,诗情抬起头,轻抚着陈平的脸颊,柔柔的说道:
“陈心,只求本心的心。
陈郎,你的本心如何呢?”
陈平只觉得喉咙堵得厉害,嘴中满是苦涩。
还不等他说什么,突然天空之中一声炸雷骤然响起。
“大秦匈奴副将王离进宫!”
(饿呀饿呀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