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可是他心尖上的女人!
上官澍深吸一口气,将情绪收敛些,上前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众人见他来了均是神色微变,除了头也不回的赵缨。
赵瑶像是看到了救星,咬唇,泪愈发汹涌,惨白的脸,殷红的眼,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建熙帝回头皱着眉盯了上官澍一眼,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淑妃率先发难,“陛下,臣妾知道臣妾人微言轻,比不上孝敏皇后,臣妾的女儿也比不上大殿下尊贵。”
“可怀安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承乾公主太过跋扈,竟直冲进来将怀安的耳朵生生割掉,若不是御林军来得及时,恐怕陛下就见不到怀安,见不到臣妾了!”
建熙帝脸色黑如锅底。
太子淡声道:“承乾此举也并非无缘无故,孤听说怀安私底下仍和镇国公世子有来往,堂堂一国公主,被人带了绿帽子,情绪失控些也有情可原。”
赵瑶看向太子,哽咽道:“太子哥哥,你怎么就因缨姐的一番说辞就定了我的罪?我与镇国公世子清清白白,天地可鉴,若有半句虚言,天诛地灭!”
太子:“你!”
殿内又安静了下来。
建熙帝深吸气,沉着脸看向赵缨,“承乾,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缨始终低着头,闻言也未抬起,她似乎发了一顿疯,现在冷静下来了。
“父皇,儿臣无话可说。”
建熙帝又看向上官澍,“爱卿,你呢?”
建熙帝语气不善,显然将上官澍看成了蓝颜祸水,他统共就两个女儿,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争了半辈子,闹了半辈子,如今更是闯下大祸。
上官澍俯首磕头,“陛下,微臣知罪!”
“你何罪?”
“今日之事,全是因臣之故,承乾公主误会微臣心念她人,误伤了怀安公主,实属微臣之过,二位公主人品贵重,淑娴端方,实不该因微臣生了嫌隙。”
赵缨心下冷笑,他倒是谁都不得罪。
淑妃摇头叹气,“以往常听宫人们说,上官世子爱妻如命,臣妾本不信,今日看来,世子宁可自己获罪也要为大殿下开脱……”
“陛下,臣妾今日便要问问世子,昨夜可在梦中梦到过怀安?若不是,岂非大殿下和世子拈酸吃醋,让怀安背了这口黑锅?!”
“我儿怀安虽与上官世子曾经两小无猜,然我儿已遁入空门,实不敢掺和此等红尘事,今日之事,我儿岂非无辜受累?”
“陛下,若今日不给臣妾一个说法,臣妾宁愿跪死在养心殿外!”
说完,淑妃下跪。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和上官世子绝无私情!”
母女两人好不容易抓到赵缨的错处,怎肯轻易放过?
更何况是在上官澍面前。
赵瑶一要让皇帝狠狠罚了赵缨,二要让上官澍看清赵缨恶毒狠辣的真面目!
“哼……”
淑妃沉声问,“大殿下笑什么?”
赵缨抬起头,发上的朱钗已经歪歪斜斜的,鬓角的碎发垂落下来,配上她此时幽深暗红的眸色,嘴角冷蔑纨绔的笑,生生将赵瑶母女吓住了。
赵缨斜睨着赵瑶,“本宫笑……今日本宫不死,来日定要你们这对贱人付出代价!”
“今日你侥幸得活,他日便不一定了!”
淑妃大惊失色,指着赵缨,“你……你……你竟然敢当着陛下的面恐吓你的妹妹?”
赵瑶也吓坏了,赵缨这种架势,像是要跟她同归于尽,她莫不是惹上了杀神!
她惊惶失措地看向建熙帝,“父皇救我!”
她跪得离赵缨不远,话音刚落,赵缨半起身,伸出手朝着赵瑶的脑袋就抽了过去,啪的一声……清脆。
“救你!天皇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赵瑶再次惨叫。
鬼哭狼嚎的。
门口的侍卫都撤走了,这种家丑建熙帝也不想人知道,只留下吴永贵守着。
吴永贵见状,不忍直视地别看了眼,心道承乾公主真的疯了。
全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