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渚被问愣了。
他现编了个理由,“臣……去看望姑母,姑母得知怀安公主受了伤,于是让臣顺便去送个药。”
“既是容贵妃体贴妹妹,却不让贴身小太监去送,偏在晚上,让你一个外男去送……”
上官渚这才反应过来,赵缨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先是救了一个寡居的公主,又去给她送药……
这两人之间就扯不清关系了。
他跟他大哥心底的白月光不清不楚,闹到了台前,岂不荒唐?
还未等上官渚回答,赵缨一声惊呼。
“啊!”
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捂嘴。
紧接着八卦又暧昧的眼神在上官渚和赵瑶身上转动,“是儿臣多嘴了……没事没事,二叔已有家室,怀安妹妹也是遁入空门,他们二人怎么会有不正当的关系呢?”
她看向淑妃,“淑妃娘娘定是在场吧?”
淑妃立即点了点头,“臣妾在场!”
赵缨无所谓地笑了笑。
这个台阶她先给了淑妃,无论淑妃再说什么,大家都会觉得她在包庇。
果然,众人的目光开始复杂起来。
上官渚百口莫辩,连忙禀明建熙帝,“陛下,臣真的只是送药啊!”
容贵妃见状,只好站出来替上官渚遮掩,“启禀陛下,臣妾却是……托付汀之送药来着。”
赵缨状似无意的问,“贵妃娘娘送的何药啊?”
容贵妃笑了笑,几乎抓耳挠腮的想,半晌才磕巴道:“无非是一些止血化脓的药。”
“莪术膏?”
容贵妃:“对!”
赵缨:“莪术膏不是活血的吗?”
容贵妃:……
上官渚:!!
淑妃:??
老国公眉头皱得老高,一想到跟赵瑶有猫腻的不是上官澍,而是上官渚,心情愈发郁闷烦躁。
这怀安公主怎么就照着他们镇国公府的男子薅?换个人家不成?
太子眼睛滴溜溜地转,一脸八卦。
建熙帝毕竟是赵瑶的亲父,女儿又是个尼姑,这种坏名节的事情他听着脸上也无光,于是抬手让人都快快退下。
自己去内殿躲清静去了。
众人从养心殿出来。
一个嬷嬷背着赵瑶。
赵缨高声对上官渚说道,“二叔!你要是再想去给怀安送药,直接交于本宫,本宫替你去送,莫要再半夜溜进钟翠宫了!”
上官渚:……
周围的侍卫们闻声一个个抻长了脖子。
原本建熙帝罢了朝,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此时,都明白了过来。
“我的天,上官大人半夜溜进钟翠宫找怀安公主?怨不得陛下气得罢了朝!”
“啧啧,还连累了上官将军,你看看被打的……”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几人还没回到镇国公府,消息就在京城传开了。
只是……越传越离谱!
“什么?镇国公家二爷和怀安公主在钟翠宫私通被抓啦?”
“什么?两个灵童也是上官大人的孩子?”
“什么?男童是上官大人的,女童是匈奴王的?”
“什么?上官大人最爱小寡妇?前些日子闹得采寡妇大盗就是他?”
“真是人面兽心啊……”
……
马车内。
上官澍趴在软榻上,见赵缨上了马车,他低低一笑。
赵缨未理会他的笑,坐到了马车边,问道:“你什么时候换的?”